山庄门口的纯熙好似也感应到了来人,一个闪身便就来到了奕忧怜的身旁,只见那支队伍从黑暗之中走出来,领头之人与北王年纪相仿,都是父辈之人。
“南王。”纯熙开口问候。
领头之人正是南王邵钦,奕忧怜见这架势并无半点后退之意,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等他的意思。
“你既邀请过本王,那我可否与他一谈?”南王完全没有半分敌对的意思,反倒是好声好气的询问纯熙。
他也好似是看出了奕忧怜的在此众人之中的地位,而后瞧她一眼,颔首问候,阿怜点头回以,而后便就与鬼王二人告辞,带着方知有疗伤去了。
今夜有客来访,夜允川又是刚在奕忧怜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稳了一些少主的位置,面对南王的相邀,他不该有拒绝的道理,所以便就无言,望着他们三人离去,而后自行下去准备与南王相谈去了。
刚刚离开寒梅山庄所在的那一片丛林,‘奕忧怜’装模做样的走出去之后便就一瞬化作一缕青烟,而后朝着雪醉林的方向便就消失了。
剩余二人只觉不对劲,相视一眼便就奋力朝着雪醉林赶去了。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云层,洒下静谧的银光。
雪醉林的院中寂静得可怕,只有一处房间的灯火通明,可里头却源源不断地传来十分揪心地喊叫,一缕青烟飘至,顺着窗户地缝隙溜进屋内,鬼王二人此时也才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推开屋门,一阵浓厚地血腥之气迎面扑来,屏风之后只见皙寒生忙碌的背影,绕过凭风,只见一旁的水盆当中已呈血色,许多布条之上都沾满了血迹,且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之上。
目光上移,只见床尾搭着一件极为破败的衣裳,那是从阿怜身上换下来的,而她单薄的身姿平躺在床榻之上,面容狰狞,疼痛难忍。
在皙寒生为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只见她紧咬牙关,饮泣吞声,也终是敌不过那剥肤之痛,热泪盈眶,浑身发颤,两行泪痕从眼角流下,凄惨之状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