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子麟接过他手中血淋淋的剑,而后便就唤人将此地收拾了,随后他独自走上前,将沾了血渍的衣摆撕去,而后伸手牵住那只‘受惊的兔子’,将她带到了瑶台进门的大道之上。
“你可还好?”夜幼宁担心她第一次见这般血腥的场面,会当真吓着她,便就立即将她带离了现场。
他时刻专注着她的情绪,但却还是疏忽了她对他本就带有的惧怕之意。
“我……”邵嘉愣在原地,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抽离,“你……”
夜幼宁站定,转身瞧她,等着她说。
“方才那人……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问,但夜幼宁却皱眉,竟没想到她至今却还未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更没有意识到昨日的自己不仅是被戏耍了,更是差些丢了性命。
“你还未明白我的用意?”夜幼宁忽地有些觉得这岂不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起来,心中偶有无奈,但却还是回归正题,“下元节那日我有事耽搁了,忘记将你放回家瞧瞧,若是今日我允你回家,可还愿意?”
邵嘉还未从方才的惊吓当中回过神来,却在听到可以回家的时候大为震惊,她也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不觉中,他竟变得这般善解人意。
见她疯狂点头,夜幼宁便也就心生一记,而后微微一笑,说道:“但有一条件。”
他从袖中拿出一瓷瓶,递到她的手中,并微微俯身,在她的耳边将条件告知,邵嘉已许久未曾见过身为南王的父亲了,回家对她来说是唯一的诱惑,她当然可以为此付出一切。
随后,她拿着瓷瓶便就踏上了夜幼宁提前替她准备好了的马车。
她坐在车内,掀开帘子,垂眸瞧他。
“记得,晚膳过后,我去接你。”夜幼宁抬眸朝她一笑,而后示意驾车之人注意安全,便就立在原地,目送她的马车出了瑶台。
他的那一抹笑容满是深意,引得邵嘉独自坐在马车当中,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