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可有旧伤?”鬼王深邃地眼眸里尽是阴霾,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意。
“若说是伤,那可就太多了。”皙寒生满是感慨,“她这一路以来,为了做好漓幽阁阁主,为了得到自由,不再掺合云家之事,替三公子取得十六颗人头,这期间得伤可谓是源源不断。”
还不包括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青鱼一战,求助丘木,等等……
“可她如今这般情况,恐怕也并无其他缘由,或许就是因为身子受损,已经受不起这云山一战的重伤消耗吧……”
皙寒生垂眸,看着她颇为惨白的脸色已替她觉得这一路上的苦痛繁多,受不得已是常事,她能撑到今日已是坚韧至极。
“什么意思?这丫头到底还有多少事情?”鬼王怔愣片刻,只觉得从他得话里其实也难以了解到她得全部,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得一切早已足够多了。
“阿怜曾说过,她当初在云门受困五年之久,才被二公子救出而后送到了三公子身边的。”皙寒生无声的叹息当中已包含太多太多,“那五年究竟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我不知,但从她的口中说出也是无足轻重,所以更让我觉得那五年对她而言早已是无法提及的过往。”
“那五年?”鬼王皱眉。
“是,五年,云山乱关了她整整五年。”皙寒生的声音都是十分沉重的。
“所以那五年,我不仅寻不见奕挽,更不知原来她留在这个世上的竟是一个孩子?”
回想那五年,鬼王却完全与阿怜曾擦肩而过,每次云山偷寻四羽令,却次次都不知原来奕挽之后就在鹿眠山之上。
“阿怜出来之后便被三公子等人培养成了一名出色的杀手,直至四年前,她才终于是自己做了主,成立了新的漓幽阁,召集众人,成为中原一股新竞的势力。”
这些事情,在他的口中说出来,都已经觉得那是一条极为难走的路,且这一路上究竟有多少个日夜,又做着多少努力,可都是无人能知的。
可是这段日子,鬼王在与她的相处当中却从未见过她有这般坚韧的模样,自坠落山崖之后,阿怜不是寻死,就是在寻死的路上,她变得脆弱,变得敏感,一点小事都会让她觉得大不了就是一死来得痛快。
鬼王也在这段日子里曾无数次将她救回来,好言相劝,苦苦相邀,但她却也只是拖着这副‘累赘’的身子,每日无所事事,痛苦且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