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瘫坐在地上,在一次又一次的抽泣之中,她终究是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是不愿意离开,就是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复盘着过去与东营主相处的种种。
直到最后在彦柯与司空的劝说之下,在半个时辰之后中终于是转移到了青衣楼当中休息。
屋中,座上的阿怜终于是将帷帽取下,而后便能看到她微微泛着红的眼角,方才确实哭得太过伤心,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得泛红消去。
彦柯端来了清水替她擦拭手上沾染的血迹,司空还是老样子,一旁煮茶伺候,而正巧赶上这一切的离泽二人也一同被请了进来。
“钟离家的事情,我漓幽阁记载的也不多,倒是离泽将军或许还是知道一些的。”伤感过去,换来的是阁主的冷静。
“我知道的其实也没多少,我只知道当年钟离家的小妾生了女儿,碰巧当时的钟离家正处于没落时期,所以那两位孩子没能进家门,而是被迫流落在外。”
看着钟离月那般好奇又恍惚的样子,离泽实在是不忍心再藏下去,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口来。
“当然,其中一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毕竟你经历过,甚至我知道都没有你多。”他敛眸,望着地板,便就继续讲故事说了下去,“但是当年,其实是有两个孩子的,且因为前后出生差不了多少时间,所以这便应该是你们的长相为何能有这般相似的缘故。”
“当年东营主被带回城主府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听说是在城郊发现的,当时看着像是从人贩子手中逃脱出来的,打那时起,她的眼睛就已经看不太清了,像是人贩子下药害的。”阿怜补充了一番,“或许是因为这份恩情,她从那时起便就从未停歇得帮着府中做事,靠着那一份吃苦耐劳得性子,被分配到了漓幽阁当中做事。”
当时得漓幽阁还在不见天日得旧址当中,过着看不到尽头得日子,能留下来得人都已经是硬到了骨子里得,可她却凭着自己的一份拼劲,做了营中的掌事者,随着阿怜这个阁主见证了漓幽阁的重新成立。
“我其实也算是很早之前便就知晓了你们二人的关系,但是当漓幽阁查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你当年是被人送到山中的,也就是证明你当初是有人相助的。”阿怜越说便就越感到心中有着无数根银针在不间断的扎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