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听晚将碗放到了一旁的石阶上,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我刚刚走出房门便听到了程阿娘派来的人唤你下楼,可是今日是你难得不接待客人的日子,你断然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在此时找你的客人妥协的,可是我见你竟那般着急得下楼,便就好奇得在上头看了一会儿。”她乖乖解释,“我见这位客人醉得厉害,楼里也要开始打扫了,没人会在厨房,我便擅自盛了一碗我房中的解酒茶。”
“你莫不是还想因此而让他对你有所印象?”听晚担心她是因争宠而来的,所以试探,而后也担忧得望了一眼地上的夜允川。
楼中的人都知道,质子是最为关照听晚的,所以不管是几楼的姑娘可都不敢对质子有所想法,只是昨夜,他实在是放肆。
“没有的事!”知忆完全没有这般意思,摇头摆手地还不忘退了一步,“我只是知道我的恩人与这位客人相熟,今日见到了,权当是我想要报恩罢了,不值一提地。”
知忆显然是那种涉世未深地小姑娘模样,样子确实不错,琴技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这手段当然是差的太多了,可既然她能成为楼中唯二的头牌,又是新竞上来的,当然只能是抱到了那位金主的大腿。
许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位‘恩人’,而这般看来,她的这位‘恩人’也是相当的为她着想了,花大价钱将她捧到了头牌的位置,省得她受这一路向上的气,也省得期间的勾心斗角,是相当的善人。
“多谢了。”听晚深觉羡慕,当然也再也没了对她的敌意,连忙道谢。
等知忆回去之后,她才蹲下身来,好好的打量起夜允川,面上却露着欣慰,她心中只觉自己也遇到了一位不错的贵人,不比谁的差。
解酒茶下去不久,夜允川也终于是渐渐清醒过来,而后还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了是自己喝大了,被听晚带到了这后门清醒。
“殿下,可清醒了?”她连忙试问。
“我无妨。”说着,他揉揉太阳穴,在听晚的搀扶下艰难起身。
“殿下,你昨夜怎么来了都不与我说一声,还留在楼下喝了一整夜,可是发生了不如意的事情?”听晚询问,她是在被罚跪完之后便就早早的离开了漓幽阁,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