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压在手臂上的脑袋微微偏过来,抬起眼眸,像是发现了她的难过,而后凑上鼻子嗅了嗅,是难过的味道,还听到了那几声抱歉,他却安慰不了什么,只能守着她,等明日的光照大地。
所以因为带伤在身而造成的差些被对家抓住的事实,在她这里,便就又成了一道使其内疚的坎,如此,她便又给自己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负担。
可是奕忧怜……惹人怜惜……好似只是应了这个名字。
日头升起,一夜守着她不敢有过松懈的皙寒生渐渐睁开眼眸,阳光在枝叶的缝隙当中流出来,就好像细微的希望终会汇聚在一起。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毛发上,暖暖的,却在转眼之时,他将阿怜驮到了背上,看样子是又顺备赶路了,至于为何如此心急,自是因为阁主的情况不容乐观,身体发热,已有轻微昏迷的症状了。
顺着溪水往下走,快要到半个时辰之后便要到地界的分岔口了,而就在水岸的一边,有一处院落,像是荒废了不久的。
担心会被看到真身的狼王连忙一瞬化成了人形,转为抱着阿怜,而后徒步朝着那处院落而去,阁主的身子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一只,更为惹人怜惜。
院中已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烟气息了,被皙寒生判定为无人,便就想要借此让阿怜修养一夜,将她安置好在屋子里后,他正准备去溪边打水来煮,却在一出门口之时,便就遇到了前来的鸽子。
他伸手便就将落在一旁架子上的鸽子抓住,而后将里头的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两指一捏,纸条在他的手中一瞬燃起,化作尘埃随风而去了,转眼,他又伸出罪恶的手,将鸽子赶走了。
这下,他才终于是放心的打水去了。
不一会儿,一阵马蹄声过,是质子寻来了:“狼王!”
皙寒生蹲在溪边,刷洗着方才从屋中翻出来的器皿,正空出时间来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干着手中的活儿。
“她如何了?”
“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