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寒生心中也顿时大骂愚蠢,但话说回来,质子也终究是被心急给害了,他于阿怜一样,重心都更加会放在那件事上,而大家都并未想着将最重要的机会放在这刚刚发芽的感情之上。

“阿怜,你先听我说。”四耳却还是不忍看着二人继续误会下去,“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日在去往分舵的路上,曾有人相助于我们。”

奕忧怜终于是强压下火气,转眼看他,她当然记得此事。

“自从我知道那小子是钟离军的领头时,我便有此想法,因为那日见到的那些人,正有军中的做事痕迹,包括他们的手法,身形,都很像,除去一身玄衣。”

这是他的猜测,阿怜其实也可以完全不信,但不久之前,她才说过的,她信他。

“我想,他若当真不算得上是有功劳,那也该有苦劳吧。”他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你猜测,那次的相助,是他的人?”

“是。”

阿怜敛眉,的确,如此算来确实也该有苦劳的。

只是……这些都只能分开算,不能混为一谈。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只是想说,他做的这些,可都只是刚刚与你在此相遇之际,那时得他也都还未回过云城,这么短的时间里,军中能人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将你的过去查清楚,更不可能有机会在云家得知你与云家二公子的关系。”

所以他的这一番话,无非是在点醒她,希望她可以想清楚,夜允川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出于第一感觉,是那种想与她相识,站在一边,甚至是相伴走下去的决心。

这一切可都不是因为得知她的过去后,想要以此来接近她,利用她,欺瞒她。

他说的倒是不差,奕忧怜倒是陷入了沉思,而后便也无话,就是想着二人相处下来的种种,甚至还有想要从其中揪出反驳四耳的证据。

可惜……并未找到。

所以其实由她的角度也得以看得出来,他其实是真心的,是义无反顾的想要支持她的,就算现下二人不合,他也想尽办法来与她站在一边,一同面对接下来的难题,即便是方法用错了,但他至少也是在院子外面毫无怨言的等……

只求一个原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