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便知阿怜究竟是如何想的,自然知道她会有此问,可这消息正是因为确保所以才让他笃定阿怜此后一定会因为这条消息而有所行动,所以才令他不顾一切的赶来。

阿怜坐在阁主的位置上筹谋一切,可她也一定没有想过终有一日,她的步步经营会成为最后令她所后悔的‘小聪明’。

“松月也算是出了名的采花贼,纯熙夫人若如传言中的花容月貌,那岂非就是羊入虎口。”夜允川冷沉着一张脸,也算是替阿怜将心中猜测给说了出来。

皙寒生并不了解这几人的性子也属理解,那便由质子来解疑答惑,此话一出也惹得阿怜敛眸,心中猜想怕是错不得,也得以见二人所得消息并无太大得差误。

只是这番推测下来,阿怜心中还是有股愧疚之意紧紧绷着,她不愿再透露出来,便就假装是已然将此事掀过去了一般。

屋子里,飘满茶香,却无一人的神情是得以能见到饮茶之后的放松。

入夜,夜允川被安排在了客房当中休息。

屋檐之下,只有几盏灯火相照,奕忧怜与皙寒生二人于屋下站着。

阁主换了一身玄衣,一手拿着竹编帷帽,一头乌丝编成了几条辫子,一条绕过搭在胸前,只用一支简洁的弯月簪插于其中。

皙寒生还是那一身的皮毛衣裳,在秋风掠过的那一刻还会一阵一阵的浮动,二人竟已沉默了片刻。

“我想陪你去。”

“四耳,我知道你担心,可我亦放心不下他。”

漓幽阁自然也有日夜更替的巡逻侍卫,可偏偏不得靠近漓院,就算是倒是出了事情也属远水救不着近火,更何况现下漓院当中住下了这么一个人物,阿怜是担忧质子。

漓幽阁本来还出过许多刺客暗杀的事情,现在更别说质子殿下还是一个这么大一块肥肉,那么多杀手追着,他又是独自出来的,没个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