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
皙寒生这时才连忙从屏风的那一头绕过来,而后穿过珠帘,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这时才见质子已然晕了过去,正倒在了阿怜的身上。
“搭把手,将他搬到床榻上去。”
“好。”
狼王便就一人将他扛起,送到了床榻上安顿好。
“伤药的方子楼里应该有备着,我时常用到,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寻,寻到后拿着这些银子去东边药铺子里抓药。”她说着,便将令牌与钱袋一同交到了他的手上。
接过东西后,皙寒生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出去办事了。
阿怜独自留在房间里,缓缓坐于榻边,静静的望着他的脸,紧皱的眉头,浓密的睫羽,剑眉长眼。
做噩梦了?
见他额间的冷汗止不住的冒,阿怜只好拿来拧干的手巾,叠好敷在了他的额头上,并派人将那一盆血水倒去。
这才重新站在床榻前,举手施法,想要替他缓和一些痛苦。
见他紧张的神情终于是有所缓和,她也终于是稍微放了点心,面目严峻的心中还是不禁感慨,十五年来独自一人生活在中原,无亲无故,他究竟是怎样拼命才能活到现在,阿怜其实也想得到,但却又是不敢想的。
自己本身就有伤在身的,阿怜也终于是在感到气闷之后才停下手来,她长舒一口气,终于是到一旁坐下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身体里一股发寒的感受突如其来的发散至四肢,她十一点也压制不住,饮尽一杯茶后她坐那里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就像是将要窒息的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上下。
皙寒生此时正推门而入,见此情形急忙上前施法相护。
“阿怜!你自己可也是受了内伤的!”他一边施法一边提醒。
奕忧怜当然知道,可是方才夜允川的那般模样其实也是让她想起了自己,外出任务的时候,她也时常受伤,身边无人,总是许多这种既难受又无力的时候,所以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不惜动用了自己的灵力替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