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质子这下才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颇为恳求得目光抬眼看她,略微沉下声音:“阿怜,你看我都这样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

他摇了摇她的手,更像是祈求一般。

阿怜也不知自己心中为何就是在这一刻软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还是转过头来,颇为无奈地重新坐到他的身旁,他倒也乖乖地转过身来,只等她动手。

“质子殿下可知这批人从何而来?又为何要对你下杀手吗?”她一边问着,一边替他松解腰带,两只修长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身,使得二人几乎是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略微紧促的心跳声。

阿怜屏住呼吸,替他将衣裳一层层拨开,并未有目光地躲闪,但他的身体却已然展现在了她面前,宽大的胸膛及手臂与腰腹间的线条通通一览无余。

夜允川倒是觉得一阵微凉,不禁敛眉,回应:“因是西荒有人要坐不住了,不过也还好,这么多年来也不止一次了。”

他说得倒是轻松,十五期限将至,恐怕是西荒也有人不愿意见到他回去,所以才有这一场追杀的,那人胆敢明目张胆的派人潜入中原,又是这般大的阵仗,恐怕不是位高权重也至少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么多年来也不止一次了……那往年那些时候,他都是这般使尽浑身解数的逃命吗?

被当成筹码的质子殿下,不仅在中原受尽冷眼,还要时刻防着自家人的黑手?

那他这些年来岂有过一日的安眠?

阿怜沉思,眼眸之中是杂乱的思绪。

衣裳彻底敞开,他手臂上的伤口也终于是展露,上头还包扎着那一块手帕,她用来给他暂时止血的那块。

怎么原封不动?

奕忧怜皱眉,他是真的只换了一身衣服,完全不顾这伤。

“这伤不轻,你这般不愿处理,难不成是真不想活了?”她忍不住的发问,但本意也只是希望他惜命,毕竟这一路以来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