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处的大家闺秀们纷纷集中在一起聊聊家常,稍微年长一些的家臣便就伴在云家主的身旁,看着各位世子爷获得的猎物被送回,一个个正讨论激烈。

而最不显眼的,无非是看台最边边上的三公子云逸,他一身素衣,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从未换过姿势,身前的案桌上放着翻开的竹简,一旁江炙替其看着茶。

阿怜替其上场,他自是担心的,可是再过担忧又如何,阿怜又不能这么快下场,他还不如做些别的事情,好好等着她回来就是,猎场与她而言不比平时北营下发的任务还要来得简单?

他信她,所以担心,但也并不只有担心。

“阿怜可有猎到什么?”

三公子看书看得入了神,许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抬头往那边的空地上望去,看了一阵,空地上全是侍从们拾回来的猎物,一个个的上头都还插着羽箭,血淋淋地流了一地。

许是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到属于阿怜地羽箭,他方才开口问道。

众人上场所拿的羽箭可都是做了记号的,以便于记录大家的收获数量,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他问江炙。

“还未见到。”江炙俯身应道。

还未……云逸的脸上竟显现了一丝失落之意,虽是他亲自嘱咐的阿怜,可这不也是清楚她的玩心重,担心她会与那些公子哥们较真,他才开口再三强调的?

可是一样都没有猎到,是说她太听话呢?还是里头发生了什么?

他倒是还算了解一些的,但也不算太过熟知她的性子。

没有继续多想下去,他正准备垂眼继续看书的,可这一头却看到原先一直呆在一旁候着的离泽将军收到消息后连忙神色凝重的随着一同离去了。

是出什么事了?云逸心里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公子,阿怜是北营出来的,这猎场之中还没人能伤得了她。”江炙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便替他又倒了一杯茶,多嘴了一句。

他说的不无道理,阿怜这个人在修炼上最为用心,打小就如此,这些年来北营的培养也没少成就她,若说她受伤,倒不如说是担心她伤到了别人。

云逸终于不再去想此事,抿了一口茶,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