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着?往年有些什么宴会不都照样是这么应付过来的,今时往日又能有什么花样?”他一说完,下一刻便冷了脸,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听晚见他神色变化,下一刻悄悄一转眼眸,望向了一旁的离泽,她不知道质子这些天到底是去了哪里,得以使他回来之后这么不屑一顾地对待云家的事情。
离泽不敢出声,只觉得二人之间已然剑拔弩张。
房间之内,香炉里飘着淡淡的松香,这是质子殿下的独享,平日里的香气总是带着一股诱人的味道,也就是只有质子来了,才会换上这种香。
毕竟他们之间只有事情可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离泽略显紧张的抿了一口茶,毕竟前两日离开枫城的时候,他看出了质子的不愿意,加上那日他还知道质子出去了半个时辰,许是要去见什么人,应是没能见成,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他也知道,听晚这是操心后面的安排,所以不得不问往后的打算,提前部署。
可是这无疑正踩在了质子的尾巴上。
“殿下,十五年之期将至,你不得不做打算啊!”听晚在心里斗争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劝道。
十五年之期将至,也就意味着夜允川做了十五年的质子,到了放虎归山的时候,他自己要先想清楚是去是留,毕竟这一步棋,是天下人都虎视眈眈的。
而正是因为期限将至,此次云家家主大寿,宴会之上免不得会有人因此而为难质子,虽说寿宴之上不会这么直接,但旁敲侧击又不是行不通。
所以听晚也是担心这点。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质子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他以往为了让三大家族的人对他放下些许防备,便总是装作一副放荡公子爷的模样,常常留宿兰亭楼,甚至连自己的府邸都未曾建下,又不愿意住在云家。
除了军营便是兰亭楼,他可真的是可谓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