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几日没来,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将我给忘了?”质子垂眸,也正紧紧地与她对视,“隔壁什么人值得你舍身与其共度春宵,且还想赶我走?”
“质子莫不是太贪心了些?”
夜允川一挑眉,只觉得她是在耍些欲擒故纵地把戏。
“就许你与我日日夜夜在此私会,不许我接别的客人了?他可是重金求我一夜,你此时来反倒是坏我好事儿,这笔账又打算如何清算?”
“哦?”
“他是云家的管事,你说,我到底为何?”
质子松了手,自行与她保持了距离,转身也到一旁坐下,离泽正一早就坐在了这里,省得一直站着干等他们一番拉扯。
“是发生了什么吗?”夜允川忽地变了个人似的,与方才那个爱开玩笑的样子顿时不同了起来。
听晚也于此时终于是正经起来,扯了扯掉落的披帛,盖在肩头,她转身朝这边走来,神情严肃,收起了那般妩媚。
由此看来,她并非是兰亭楼的头牌之一。
“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我看他是云家的人,想着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听到些不一样的。”听晚一边说着,一边温了茶,正给二人倒上。
“他这种好色之徒,你竟敢招惹?”质子显然有些神色上的变化,但一双眼眸并未抬起,只是望着前方,就好似想要透过珠帘与屏风看到隔壁的房间。
“殿下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兰亭楼的头牌,至今为止依旧是最受欢迎的。”她有些自嘲的开口,“还是说···殿下是忘记了兰亭楼是做什么的了?”
夜允川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沉默片刻,他终是抬起了眼眸,不想再与她争论些什么,但就是心里总是有股别扭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