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原本平静的灵气此刻变得异常混乱,各种道法横飞,带起阵阵凌厉的劲风。
在战场中间,摩诃迦叶和金蝉子远远相对而立,彼此之间的气息交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使得其他修士不约而同地远离着他们二人,给他们腾出了一个相对较大的空间。
摩诃迦叶听到金蝉子的话后,猛地仰头放声狂笑起来,声浪似滚滚江水汹涌澎湃,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哈……金蝉子!你在释迦牟尼座下多年,如今果然学到了他那一丝伪善做作之意啊!”
摩诃迦叶一边狂笑着,一边用充满嘲讽与不屑的目光死死盯着金蝉子。
金蝉子悠悠一叹、摇摇头道:“迦叶师兄,我知道你是因为当年那成佛之机而不满,可这也不至于随摩罗毗昙走上极端之路啊。”
摩诃迦叶听金蝉子仍称呼自己为师兄,其心中不禁一动,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冷漠与决绝,缓缓开口说道:“金蝉子,我接受你这一声称呼,可再之后你我之间便再无师兄弟之谊。”
“师兄...”
摩诃迦叶立即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紧接着摩诃迦叶继续开口讲述道:“金蝉子,当年那成佛之机,世尊并未将那机缘赐予我,你们都以为我是因为那事从而离开大雷音寺。呵呵,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那所谓的成佛之机。”
“金蝉子,你可知晓吗,在那终日佛音萦绕的灵山之上,我修行的是如何压抑与束缚!”
“佛说众生平等,可我双目所见,尽是森严的等级与上下尊卑;那些罗汉、禅师们见我等畏惧如虎、不敢有丝毫逾越之举,每个尊者、罗汉都只有着自己的位置,不可稍有僭越,甚至每个人的姿势都必须是那般固定模样,不能有半分偏差。”
“我在那灵山之上,感受到的不是平等,而是只有规矩,无处不在的规矩仿佛紧紧缠绕的细绳一般,让我几乎喘不过来气!”
“这些你都感受到了嘛,金蝉子!”摩诃迦叶诉说道,声音久久回荡不散。
似乎是终于诉说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话,摩诃迦叶的神情此刻显得有些轻松,不再是那般怒颜。
金蝉子听后一时默然不语,许久之后,金蝉子方才缓缓张开双唇,轻声说道:“世尊曾言,所谓规矩,乃是一种约束,其目的在于帮助我们更好的修心。”
然而,便听摩诃迦叶肆意笑道:“哈哈哈哈,他那是在放屁!放屁!”
金蝉子为之愕然,不禁愣在了原地,眼神之中满是惊讶的看着摩诃迦叶。
“什么狗屁的修心,像我这般才是叫修心呢!金蝉子!”摩诃迦叶继续笑道,语气十分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