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话语,却给了帝鸿玉儿无限的希望与动力,紧随其后,跟上这位族内最为邪异却也是极为强大的叔叔,两人在这一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帝鸿氏族内……
“叔叔!叔叔!”
追忆的思绪被一阵呼唤拉回了现实,帝鸿君邪迎着帝鸿玉儿有些急切的目光,轻声询问道:“怎么了,玉儿?何事如此迫切?”
“叔叔,那个人似乎对玉儿的状况知晓甚多,会不会……”
接下来的话语没有继续说出口,因为知晓那近乎是一种奢望,因此帝鸿玉儿抿了抿润泽的双唇,用手指了指满面尬笑的古刑枭。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玉儿,你没事吧?”
说着,帝鸿君邪用手摸了摸侄女的额头,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不对呀,也没发烧啊!”
“呵呵,不好意啊!邪王前辈,这位姑娘体内的确有淤疾在身,但也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样,到了无医可治的地步,小子知道一法,或可解……唔唔唔……”
还未等古刑枭说完,一阵狂风卷起,其整个人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拽着衣领,提到了空中。
“你说什么?小子,你说你有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在下有法子医治玉儿姑娘体内能量变异所带来的异状,您可否听小子一言?”
听到古刑枭的言语,帝鸿君邪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抓在前者胸口的双手竟然微微地颤抖起来。
一旁的帝鸿玉儿听到古刑枭言之凿凿的答复,也是一脸惊愕,随即以手掩面,片刻之后竟然默默的啜泣起来……
“小……小友,方才所言当真?”
“当然啦!我说大叔,您这样让我很焦灼啊!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礼数所在啊!”
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都改变了,古刑枭此刻有十成把握让这位“邪王”有求于自己,而他自己也有点事情想麻烦人家,于是……
“呵……呵,适才是本王激动失仪,多有得罪,还望小友切莫见怪。”
将古刑枭轻轻放下来,帝鸿君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脸上的笑容也是极尽讨好之相,似乎感觉不够好,他还将古刑枭的衣衫捋了捋,以表心意。
看着被其弄得更加褶皱凌乱的衣衫,古刑枭赶忙跳开,与之保持距离,双手赶忙做出打住的手势,嘴里直呼道:“打住打住!您还是离我远点,若是让外人看到,将您误解为在猥琐幼童的老变态可就那啥啥了,是不?”
眼看古刑枭一脸嫌弃之相,帝鸿君邪一头黑线,气得牙痒痒地,嘴角连同脸颊肌肉直抽抽,不过对方此前所说之事却正好打在自己的软肋之上,秉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理念,他也只好将顶头的怒气生生地咽进肚里。
手中纸扇将朝向古刑枭一边,怒目而视的面容遮盖,再次出现的竟然是一副笑容满面,整目含春的谄媚之态。
“哦吼吼吼吼,小友见笑了,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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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帝鸿君邪双眼眼皮以光速频率不停翻眨着,古刑枭再次遍体恶寒,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帝鸿君邪的盯着自己,总觉得有股浓浓的猥琐之意,萦绕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又是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又是那熟悉的配方,想到此处,古大少竟一时无语凝噎……
“还未请教小友名讳?若是我家玉儿有幸得以治愈,今后小友但凡有什么要求,本王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全力以赴,为小友达成所愿,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帝鸿君邪突然一改此前骚浪之相,收起邪异之气,转为一身肃严之态,双手叠压于额前,郑重其事地向着古刑枭躬身弯腰,深深地施以大礼。
“叔叔……”
帝鸿玉儿眼中的叔叔,平日里不敬天地,不束法规,独傲我行,是受亿万生灵敬畏的存在,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低头妥协,此刻因为她一个微乎其微的希望,竟然给一个凡俗孩童施以如此大礼,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看着帝鸿君邪深躬不起的身影,古刑枭真切地感受到他言辞间流露出的真诚,那是发自内心的热诚期盼与诚挚请求。
“有叔如此,夫复何求!你很幸福!”
看来一眼帝鸿玉儿,轻叹一声,古刑枭上前搀起帝鸿君邪,轻声说到:“前辈这是何故?折煞小子了。”
“无妨,无妨,相遇是缘,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不瞒您说,晚辈家族遭贼人陷害,我如今也是在逃之身,不与在下有过多牵扯,以免您与姑娘也被牵连其中,不方便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什么人胆敢构陷小友家人,说与本王来听,本王必让这群蝼蚁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强横的气息陡然爆发,将周围除却古刑枭与帝鸿玉儿以外,方圆十米空间内的一切物体瞬间被震为飞灰。
适才温良祥和的气质瞬间转变的暴虐嚣狂,这说变就变的脾性,还真是人如其名,君子有度,邪性陡出。
双目紧盯帝鸿君邪,思绪片刻之后,似是有所考量,古刑枭对着帝鸿君邪轻施一礼言道:“多谢邪王前辈,在下所遇之敌太过强大,前辈纵然功参造化,晚辈还是不希望将您拉入这漩涡之中,您还有玉儿姑娘,不是吗?”
深深看来一眼帝鸿玉儿,不知不觉间,古刑枭已经开始以“为后者着想”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不知为何,自从见到帝鸿玉儿之后,古刑枭就莫名的想要保护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孩,虽然自己还很弱小,但却怎么也挡不住内心涌动的思绪,或许是得知了帝鸿玉儿身体与自己有着相似遭遇而产生的共鸣,这一点,连古刑枭自己也未感知的到。
缘分,或许正是那冥冥之中所注定的,可遇不可求……
两人机缘巧合之下的相遇,却令古刑枭日后踏过了一段不一样的惊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