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道:
“这点小事,还有什么值得为难的?
这样,明日我亲自去见苏战,为你要来一个月假期,回家办事。”
谁知纵使他这么保证,可庄治州还是有些迟疑。
“大阿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可请假这一事恐怕并不会那么容易。我们都统他在步兵衙门向来说一不二,他说不放人,任谁去说情都不好用。”
永璜闻言哈哈一笑,“治州,你就放心吧,好歹本阿哥也是皇子,去向他要一个假期他总不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没错,进忠真就没给他这个面子。
永璜气急,他拍着桌子怒斥。
“苏战!我知道你记恨那日你我在后宫之事,可我希望你搞清楚,庄治州这件事事关人命,今日你不得不放!”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也气势十足,若换了旁人恐怕也就妥协了。
可偏偏他遇上的是进忠。
只见进忠将手里的毛笔放下,斜斜靠在椅子上,抬眸凝视永璜。
“大阿哥慎言,”进忠似笑非笑语气中又夹杂着些许淡漠,“苏战作为外男,一个带兵打仗的将领,没事去后宫做什么?
你可不要诬陷我,一个弄不好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莫要胡说。”
永璜被他的目光看的瑟缩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又挺起胸膛,他很想怒吼出,你进忠与苏战就是同一个人。
可没办法,当初皇阿玛的禁口令还在生效,他纵使是皇子,也不敢说出这句话。
他只能咽下这口气,调转话头说道:
“那就是我记错了,并没有当日之事。
可庄治州的家人明明遭受到诬陷,再有几个月就要问斩,你竟然还扣押着人不放,是何道理?
作为九门提督,你就是这样对待下属对待咱们大清将士的吗?”
进忠听到他这么说,嗤笑一声站起身。
来到桌案前,拿起两本厚厚的册子扔到永璜身上,然后指着册子厉声说道:
“大阿哥,你以为是我不想放人吗?庄治州作为副将,手下掌管整个城西所有的治安。
他熟悉城西所有的三教九流,贩夫走卒。
就在最近几天,城西接连出事,先是糕点铺子被投毒,毒死三四人,凶手还未被抓到,他是否会继续犯案,还有未可知。
再然后又有采花大盗出没,接连祸害良家女子,并且在行凶之后会拿走女子的贴身之物。
你可知?那些女子在被糟蹋后,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上山当姑子,二便是悬梁。
这两起案子全部都是由庄治州跟进,他可以一走了之,但这些百姓能等吗?
他的亲人是命,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