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他大伯哥是当地知府的女婿,是以他们沆瀣一气,屈打成招,强行判定我表弟行凶杀人,秋后问斩。
表叔,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京城找卑职回去周旋。
由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个月。”
进忠听到这,眉头微皱,轻声询问道:
“我记得你是陕西省汉中府人士?”
庄治州没想到进忠作为九门提督,竟然还记得他这个小小副将的籍贯,当即有些感动。
“回都统,没错。”庄治州连连点头,“卑职家的确是陕西汉中的。”
进忠思考良久后,竟然直言阻止他回家乡为家人申冤。
“庄治州,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汉中知府应该是严如熤。
你此番回去与他直接对上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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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泗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绕,他很是不解。
“老大,为何不妥?他汉中知府四品,可咱们步兵营副参将也是四品。
怕他做甚?”
庄治州此时也眨巴着眼睛不解的看向进忠。
进忠叹一口气,耐心为他们解释。
“这严如熤乃是——'章佳.伊继善'的得意门生。
章佳大人,你们是知道的,最是护短。
你此番回去与严如熤对上,纵使是他的错,但撕破脸之后,章佳大人也会记上你一笔。
依照他在朝中的势力,若他看一个人不顺眼,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在他手下全须全尾的走一番。”
庄治州一听,当时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张广泗也替他着急,“老大,那怎么办?难道还真的要让庄治州的表弟平白无故被冤死吗?”
进忠深叹一口气,陷入沉思。
张广泗二人知道此刻不能打搅进忠思考,他们相信老大不会不管这件事,此刻庄治州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大身上了。
果不其然,进忠大约思考了一盏茶时间后,突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只见他用指尖有节奏的轻点茶几,语气颇为愉悦的说道:
“既然咱们不能直接对上严如熤,那么咱们找一个出头鸟,替咱们怼上不就好了?
何为谋略?便是以利他的角度,完成自己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