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为什么这县城里没有乞丐,也没有身穿补丁的农户?
那是因为他们都被县令与陈家逼上山当土匪去了!
不瞒你们说,我有一个表哥就在陈家当账房。
据他所说我们这郎房知县,今年就要到任了,为了他的政绩不被影响,他竟然向朝廷虚报年景。
小主,
我们这儿明明干旱两年,他不仅不向朝廷申请救济粮,反倒要多收农户两成粮税。
那两成粮税去哪了?还不是被县令与陈家瓜分了!
你们是不知道,从去年到今年那些土里刨食的庄稼人饿死了多少?
这不,剩下的农户实在受不了了,纷纷上山当土匪去了!”
果然!进忠与魏嬿婉闻言心头一震,赵大河没撒谎。
可这里头怎么又出了一个陈家?
店小二的话还没有完,“这些农户大部分都投奔四龙寨了,但据说四龙寨的三位当家,无恶不作。
经常打家劫舍,这不前两天他们不仅下山抢劫了这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善人,竟然还将他们家的女眷全都抢上山当压寨夫人了!”
店小二刚说完,那边就有人伸手叫茶水,店小二也顾不得再聊下去,立马拿起茶壶给人家添水。
等他再回过头看向刚刚那桌时,发现那里早已不见人影。
进忠与魏嬿婉在得到消息后,立马回到客栈,与弘历汇合。
“什么?反了他们了!”
弘历在收到进忠与和珅两组人的汇报后,当即气的扫落了桌上的茶杯。
众人见状,吓的齐齐一跪。
“你们跪下干什么?该跪的是那些无良的狗官,看朕这就下旨革去他们的顶戴花翎。”
结果还没等弘历动笔写密诏回京,就被进忠拦了下来。
“皇上,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据那店小二说,那些农户是被官府与陈家逼上山落草为寇。
这陈家又是怎么回事?竟然敢抢县令的一成粮税,想必他后面还有更大的靠山。
若皇上在此时下圣旨来调查此事,难免他们会沆瀣一气,串通起来,随便找一个替罪羊,便将此事草草处置。
所以越是到这种时候,越要稳住,拔出萝卜带出泥,咱们一定要一击必中。
将直隶省里的蛀虫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