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骗不骗我的问题。”其实李玉早就消气了,他只不过是在担心而已。
“你可知道咱家在你十几岁时就领到身边养育,好不容易从瘦的像小猫一样,养到高高壮壮,品貌出众,有多不容易?
你再瞧瞧你出去这一趟回来,又是被抹脖子,又是被炮轰,你让为师怎么不担心?”
进忠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关心自己,他继续揽着李玉向前走。
“师父,您也知道咱们太监想要出头不容易,徒弟也是想挣个好前程,到时接您出宫养老。
这次的确是徒弟考虑不周了,我发誓,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绝对会跟您商量,您看行吗?”
李玉伸手糊撸了一把进忠的脑袋,叹了一口气。
“当初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不安分的,果然,为师没看走眼,你就是个让我操心的。”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养心殿的范围内,他们也从刚刚的随意变为一前一后的陌生状态。
来到御书房,里面只有弘历一人。
关上大门,进忠双膝跪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请安。
“奴才进忠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历看着地上跪着的青年,不知为何,自他走后心里那影影绰绰的异样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也没叫起,进忠也没想起。
主仆二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弘历打破了沉默。
“那穆占的事,你可觉得委屈?”
进忠没想到皇上叫他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他深深地低着头,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的遭遇,嗓子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再深呼吸几下后,他努力压制情绪,但声音止不住颤抖的回答:
“奴才——不委屈。”
谁知弘历听到他的回答后,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红着双眼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进忠身前将人一把拉起。
使进忠不得不直视他湿润的眼睛。
“朕没问苏战委不委屈,朕问的是进忠是北野.战契努委不委屈!”
进忠想努力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可怎么也实现不了。
最终,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牙极为认真的说道:“为了大清,为了将士们少些牺牲,北野.战契努——不——委——屈!”
弘历二话没说,直接将进忠抱在怀里,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颈间,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在朕面前,你可以委屈,朕绝对会为你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