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早就准备好了说词,就等着夫人问:“人还算机灵,就是有点小聪明!和公子之间没有什么龃龉!”
“哼!我儿天之骄子,她不过是农家女,有点姿色罢了!要是敢肖想不该肖想的那才是不知死活!”
崔氏不屑的冷哼一声,永安侯府破天的富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惦记的。
手上的羽扇转了又转,崔氏想了想,眼神落在胭脂身上,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起来吧!你自己没本事,我也没办法,你的婚事后头再说吧!”
压在胭脂身上让她喘不过气的事儿终于松了下去,她慢慢的站起来笑着福身:“多谢夫人张罗,是胭脂不争气,辜负了夫人!”
屋子底做了镂空,旁边烧火做了暖风,天气好的时候要大敞着房门才算凉快,嬷嬷看着夫人训得差不多了,便叫丫鬟将门开了一半。
羽扇轻轻的晃着,崔氏脑子被闷的仿佛一团浆糊,她盯着门外不远处清理地上新掉叶子的丫鬟,一点一点的将乱掉的麻绳解开。
“夫人,该午睡了!”崔嬷嬷从夫人手上拿走羽扇,胭脂麻溜的走进去收拾床铺,帮坐在梳妆台前的夫人卸钗环。
崔氏闭眼之前,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吩咐胭脂:“待我睡醒了,把那丫头带过来!”
“是!夫人!”
……
“你是说御赐之物?严庆耀在京城有门路?”
东宫,太子坐在榻上手持黑子和李云睿下棋,身上穿着简单的褐色常服,腿上盖了条毯子。
长相周正,面色坦荡,看上去一副真人君子之相,听到李云睿的话有些诧异。
“是,封阳郡守那边我去过一次,现在想起来也是有人提前打过招呼!”李云睿看着棋盘,斟酌着要下到哪里,嘴上回着话。
太子也不急,慢悠悠的等着他:“你来信说,今年边关将士御寒衣物齐全、粮草充沛,倒是和往年大不相同!”
“殿下是说……”李云睿惊诧挑眉看过去,将手上的白子放回棋罐里,这个提议太过惊悚,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太子脸色也不好,乾梁建国百余年,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强盛,这两年北边的那些民族早就开始蠢蠢欲动,如果边关这时候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