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张氏还说了什么，顾昭已经听不清了。

她蹲下身子慢慢朝老人靠近：“奶奶？”

老人家喃喃自语的声音停下，慢慢抬起头，眼中带着惊喜和迟疑，但在看到顾昭的时候，眼中的惊喜消失，变成失落。

她不高兴地努了努嘴：“谁是你奶奶，我才不是你奶奶。”

但顾昭的眼眶却一下红了，她抱住杨奶奶，眼泪不停落下：“杨奶奶，昭儿在这里，昭儿回来了。”

杨奶奶吓了一跳，扯着嗓子道：“胡说，我不是你奶奶。”

她虽然否认，倒也没推开顾昭，而是不高兴地嘟囔：“等会儿昭儿回来看到我多了个孙女，该不高兴了。”

顾昭现在是她自己的身体，而她的身体和原来这个世界的她有八分相像，就算是遇到从前的人，她说自己是顾昭，说因为过了这么些年，样貌发生变化，也说得过去。

而杨奶奶之所以这么毫不犹豫地否认，根本原因是，她已经认不得人了...

顾昭心里难受，开口的声音便带着哽咽：“奶奶，你说了要给我做桂花糕的，现在不认我，是不是想赖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