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堂外围观的百姓们也骚动起来:
“这掌柜的莫不是疯了,竟想独自承担这滔天罪行?”
“说不定是收了李金辉的大笔钱财,才肯这般替他顶罪。”
“我看呐,这里头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那李金辉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说不定背后有大靠山,这掌柜的不敢得罪。”
陆怀安神色冷峻,沉声道:“你可想好这么说的后果?”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不管后果如何,小人理应承担。”
“好一个理应承担,”陆怀安眉目沉沉:“你唤何名?”
“小人名唤刘春发。”
“罪人刘春发,拐卖虐待儿童,致使儿童重伤甚至死亡,罪行累累罪大恶极,其心之恶,天理难容,依我朝律例,今判刘春发于七日后斩立决,以正国法,以平民愤。”
“至于李金辉,”陆怀安垂眸,“把他带上来。”
李金辉虽在后堂,但也能听到刘春发替他顶了罪,自然清楚他就算有罪,但也没什么大事,至少命是保住了。
上来的时候面上隐隐带着些许得意。
陆怀安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冰冷:“至于李金辉,身为一方豪绅,本应谨守本分,造福乡里。然其治下赌坊竟发生此等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之恶行,其虽非直接主谋,却因管理疏忽,致使恶徒横行,百姓蒙难,儿童遭殃。”
“此乃严重失察之过,难逃罪责。”
“依律先将其收押七日,令其在狱中反思己过。”
“而后褫夺其功名,抄没家产,罚银万两以作安抚受害儿童及其家属之用。”
“什么?”李金辉猛地惊呼,“陆少主,您这判决未免太过严苛!此次赌坊之事,我实乃毫不知情,怎能如此重罚于我?”
收押七日就算了,还要抄他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