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麻子扭过脸看着干活的小工和大工：“别上话了。生命关天，人家桂芳姐等着呢？”

“你这混球的。”李桂芳抬起手向王友胜肩膀上打去：“你这个混球的。过一天，你们再调皮。”

王会先攥着铁锨锄着土：“二辉家！行了，别耽误正事。要不二辉给你急眼了。”

王友胜松开焦桂花的手：“二辉嫂！我抓着你没占到光啊！你看我手上被你抓破了。我看二辉哥脸上也没有伤疤啊！”

“废话！两个儿子，一家人都值着他生活呢？”焦桂花拍着王友胜：“海燕在家！早就两巴掌上去了。”焦桂花转身和李桂芳走了。

王会先锄着土：“桂芳是苦命的。什么事都是自己出面解决。要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什么不管啊！”

“上门女婿什么都管。就不叫上门女婿啊！”李二麻子叹了口气：“我李叔！那时非找上门女婿，还是知青下乡来。别的知青都返城了。”

王会先锄着土：“熊刚返什么城，城里父母没有了。就有一个姐姐，日子过的一般。再说返城，也是过日子。带着老婆孩子返城那么容易。一家六口人怎么返城。”

“可也是。桂芳只能种地。”李二麻子拿着米尺量着钢筋的下料：“一个人返城上班，六口人吃饭，再有上学的，还不如在农村住着呢？有二亩地，有大事时，街坊们和我李家一大家子都办了。我看桂芳姐也老了。”

王友胜抬头看着太阳：“会先哥！现在有十二点了吧！要不？你们都回家吃饭。下午去出殡，把长耿老爷们入土啊！”

王会先收起铁锨，爬上土坑岸上。他抓住李二麻子的手：“二辉！来帮老哥一把。”

李二麻子伸过手，把王会先拉上地基土坑：“上点岁数就没有年青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