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姑姑,扰乱了我的心弦。“耿姑姑是等我回宫吗?” 雾蒙蒙一片,撑伞在后的耿菁葸,含着感情地道出“翁主,不是老奴。是太后娘娘等您。”
宫阙中少见的柔情,伴我嗔叹流年。一年重复一年的冬风,是彼此看天夜夜如一。
默然,数不尽的话始终不能言。笑意挂在脸上,心跳快了些。
今夜,好梦。
次日大早,糊涂坐起诧望着人。“好早啊。” 耿漫萤仁慈着过来摸摸毛躁的毛发,用梳子梳头着。等头发蓬松,她才说:“怎么不多睡会儿呢?”
细数着相似陛下的习惯,她眼中柔情多了些。
“睡多了对脑不好呀。”本想冒失地叩响着她的心门,不想她砸进心底的失落。拨开雾时的云开,脚印踩向殿前门槛的空地。
偏要伫立,做个不凡看客。是换了个人来跪在昭康宫前,央求着皇太后的庇护。
带着江湖英气的女子自报家门“妾身司空韶墨,参见翁主娘娘。”
司空柳音的妹妹,司空韶墨?“你的名字,司空柳音谈起过。”
司空韶墨听到兄长的名字痛快地笑了会儿,扬起头要问起更多。“是吗,他还好吗?”
从未认识过司空柳音,恕我回答不了一个思念亲人的眷眷之心提出来的问题。“缺什么,尽管差人告诉本宫。”
不能告诉司空韶墨,司空柳音的现状。毕竟不是很清楚,要是模糊地回话。说不定会有荒唐的对话,倒是难堪的只有我一个。
“本宫的身边人,受人所托。”
司空韶墨失落,有些心不在焉。“这样啊,兄长没有留话吗?”
很不忍心地告诉司空韶墨,华服女子很是凄凉。隔着很远地路,回头说“自己问。”
掉头回来,女子依旧跪在原处。“本宫缺个解闷的,就你吧。” 解闷趣子司空韶墨被拖着起来,行娇憨之事的人满脸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