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婳不想儿子受到牵连,甘愿从此佛前长跪。撇清关系,毕竟是心如刀割啊。沈疏婳难得不凶了叶酩,叶酩反而进退两难。要是儿子不能承欢膝下尽孝母亲,是不孝之人。要是儿子让母亲出家为尼,这不是人干的事啊。
他不肯点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沈疏婳眼里含着泪对视着叶酩,庆幸着信念还没有垮掉。独自往挂着叶家牌子的马车上走,本是难舍情分。她走在马车前的最后一步还是停下了,望着儿子雄伟英姿很是欣慰。
在马车上,沈疏婳再也忍不住心酸了。无声地好好哭了一场,为了所有人都抛弃了沈疏婳还有一个亲生的儿子没有背叛母亲,皇后不仅是为了她的女儿大闹,想必沈玉君送钱贿赂了后党吧。
朝服上的缺珠子,定是光清的报复。
当马车驱使出了燕京,叶府里的许光清还碾压着脚下的梳子,眉眼都发自内心地喜悦着在捧着一本书。一时间竟高兴地自己和自己说话:“光清啊光清,还真是不光明也不清白呢。”
她将书面触碰脸庞,闭上眼地感受冰凉的温度。
直到好久,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往那条好久都不走的路走去,许光清释怀地微笑着,真是老的白发满头竟忘了上次晚上走过一次呢。
口中的红血喷出,许光清倒在了竹林中。她毒发时睁着眼,还依依不舍地盯着池子的方向。
叶酩回到府中书房,下人来报死了个许老姨娘。他说了句“打发喂狗吧。”
第二次敲门,叶酩心烦地大喊着“有完没完啊,就是死了的都喂狗。听不懂吗,还是你自个滚去喂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