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地责怪了没有规矩的婢女“紫霞,不可妄言。”紫霞住了嘴,一声不吭往屋外去。
魏姝柔是县令之女,虽说一入宫位份低,她有一副好嗓子就颇得君恩。答应常在到贵人,不过一年光阴。泼天的富贵终究还是害了魏贵人。
袁兰今年芳龄二十三,是武嵩二十九年入的太子府。因孤僻不喜热闹,鲜少与人来往。
年初,新的一批殿选秀女在天子的掌眼下,有才有颜有家世的女子都得了位分赐宫殿居住。
魏姝柔住东厢房,她住西厢房,主位是生养了三皇子的云贵嫔。
云贵嫔,倒是和魏贵人有点渊源。母家是同姓的魏氏,不过,洛云檀是朝中正五品大臣之女,生母是魏氏最盛一枝的庶女,魏姝柔的母亲是嫡女。
袁兰和魏姝柔一同在恒阳宫,没有承宠的那段日子,自然是抱团取暖。一同交好的只有活泼的姝柔妹妹。她的一声“姐姐,贵姓?” “家父絮国正七品县令,妹妹是魏姝柔。” 袁兰宛若不知话中的攀比,酒窝浅露,道二字“袁兰。”
消磨了这段友谊的是姝柔妹妹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云贵嫔夜夜唤她去主殿挑灯诵读的佛经,云贵嫔日日罚她跪在恒阳宫烈日下的不堪。
若是,魏姝柔求一求她的表姐,会不会就没有那么长的煎熬。明明,三皇子的拨浪鼓不是她的。
袁答应是宫里被遗忘的小主,她也不气恼。干脆就长幽恒阳宫一小地,身边有紫霞和小莫子就行。
袁兰怅惘举起白瓷杯,先喝了一杯凉水,又倒了一杯水敬曾经的魏姝柔。惋惜道:“姝柔妹妹好走。”
她的书整整齐齐堆放在屋里的唯一的木桌,这里最值钱的就是皇后娘娘赏的宝墨和宣纸。
小莫子提来袁小主要的酒,敲了敲木门。“先生,少饮。 ”
袁兰心情不怎么好,就草草应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