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冬日,午时还是炙热难熬。光影晃了他的眼睛,董荃挪了挪身,躲在背光的树干旁纳凉。他并不是一个爱讲话的人,可楼上的八卦却是一清二楚。
听到了别人的闲事也不好多管,而且那个人,他居然想管也管不起。哦,可是呢?这么大一个事儿。嗯,怎么会以这样的结尾而收尾呢?
女子脾气暴躁,拍门巨响。“池辞真,你是被鬼迷心窍了吗?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是,给你脸了啊。高贵什么啊?你要收你就收,我还偏就不要了。”
只听见鞭子声抽响,她口中池辞真想必是如鲠在喉。脾气不好的小暴虎应该是心软了吧,就消了一点气儿,说了一句:“够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们就那般值得你护着吗?”
噗呲,深陷其中的人,是翁主娘娘。对她说一不二的小侍卫有什么理由帮着外人的,肯定是有什么利益促使或者是谜题未解还需要用得到这两个人,才会留下她们。
如何感同身受呢?局中人又不是他,男人也不必懂哈哈,看个乐呵也罢。吵大半天,最终退让的是林杳。“让她们滚的远远的,看着就恶心。”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好……” 缄默的人是池某,怎么会幽幽如诉呢?
董荃嘲笑着楼上的人,可换做是他处理那般勾心斗角的斗争,输家赢家不都一样吗?
董荃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清泉水大喝了几口,呓语道:“一颗澄澈的真心,也抵不过一双混浊的双眼。”又摇头叹息下,摸了摸这棵梓树的年轮。
董荃对望那一眼,眼底波澜不止。且看,她的侍卫长途经宽阔的走廊时,倔强男人把头一偏,借着微风,迷红了眼。
池释和枕在树根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嘿,有空吗?送她们去找大夫呗。”
他也乐意帮了池释这个小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董荃爽快的应道:“有空啊,小事一桩。”很显明,池大人还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