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崆很想解释一句,“不是故意的。”但是说不出来,也不会说。
所以,当时的他说的是:“孩儿知错。” 跪在那个案桌前,不敢再偷偷看一眼的人,是阿崆,不是阿嵘。
“心静,方能静心。”这是帝王的说教,也是训斥。
“诺。”磕头谢恩,他并不敢回去案桌上,是他的父亲还没有恩准 。
终于帝王发话了:“回去继续写。”
“诺。”当时的阿崆,觉得那一刻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就好像那个多余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朝宸宫里,却是如同闹市一般,他怎么会看不见,听不见。静心,心静。
如何静?心已乱,又怎么沉,又怎么稳。
落笔字字割纸,纸不过是一物,不会疼不会痛,那个书写的人又疼又痛罢了。
那天,他只能灰溜溜地写完那一篇三字经。就连交上字帖,始终没有再看三人一眼。
一家人?皇帝和皇后,太子,才是一家人啊。
阿崆想要的偏爱,在武嵩三十六年春分,也没有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