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指着茶水壶。老婆婆语调很无力地同他说:“过来,自己端碗喝。”
李解立刻跑到茶水壶边,拿着土瓷碗,倒了一碗,咕噜咕噜下肚。并不是很解渴,又倒了一碗,递到嘴边,想再喝一碗。
老婆婆却说:“你应该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喽。” 没有点破什么,又是在提醒着什么。
他放下了土瓷碗,用袖子擦干净了碗底。跪在这泥土路的小摊边,磕头谢恩。“多谢。”
待少年逃走后,小摊的老婆婆也打烊收摊了。边收拾着碗,边说:“李解啊李解,生于祸兮。”
……
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小茶摊。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没有错杀一个苦命的人。
岘城的灾事已经平息,是蔺铧与龚西沉领军回京。罪奴,就交给朝廷捉拿。下通缉令了,岘城,是此人的地牢,一见踪影,就是葬身之日。
岘城的县令和县丞,也没有死,在衙门的公堂里,两人挨了一百大板,就是以功赎罪了。不过呢,是暂时的担任官职,等新上任的官员一到,就脱去乌纱帽。永生不得入燕京城一步,也不能再考功名了。
黄土飞扬,骏马奔驰。是一人追来了,就跟在军队的后方。婀娜多姿的女儿郎,不顾及马背上的颠簸,脱口而出。“蔺铧,等等我啊。”
“蔺铧,等等我啊。”夜色朦胧,树影里,闪过一个马影和人影,瞬间,消失了,转移到军队前方。
“龚云!”她看着龚云,策马扬鞭回头。也不管不顾着任何人。得偿所愿地和她近距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