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山庄,因欠外债,导致入不敷出,卖出抵债,家主常远山更是被逼无奈,提刀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杀了上门讨债的债主,不得已带着一家老小亡命天涯。”
“去年被百川院联合监察司,在莽山将其连同家人一同捕获,据说被捕之时,那落魄至极的常远山并未抵抗,反倒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长舒一口气,说他终于不用再逃了。”
说到这里,苏小庸语气有些唏嘘,“我小时候见过这常远山,那时他还年轻,意气风发,江湖上流传着他不少行侠仗义的事迹,也算是闻名一方的江湖豪杰,谁曾想,最后却因为家中亲人迷上赌钱,从而家破人亡。”
苏小庸不愧是江湖第一包打听,这些个江湖传闻,信手拈来不说,还都说的有名有姓,听得李莲蓬乍舌不已,赶紧喝口热茶压压惊。
“那这赌坊咱们要怎么处理?不行就把它关了吧?”
李莲蓬痛失二百多两银子,对坑骗他银子的赌坊心怀不满,觉得有必要让那些靠着赌坊盈利的人吃些苦头。
苏小庸却是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赌坊一般都和当地官府有所牵连,每月的孝敬可是一大笔钱,你要是贸然搅和了他们的生意,官府肯定会派人找你的麻烦。”
“让他们来。”李莲蓬双目一瞪,莽夫的气质一览无余。
昨夜他见识了这广陵区的县衙做派。都是一群见了银子就走不动道的酒囊饭袋。
再三确定了封不觉被废之后,那衙门里闻讯赶来的一位上官,便让张尧这个捕快带头,搬空封不觉藏宝库里的那些金银珠宝。
百川院和监察司当时只管破案抓捕审理犯人,对这些自然是不管的。
他们两家都不缺钱。
一个是皇宫内卫机构出身,一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刑堂,各自背后,都有源源不断的钱财人力供应。
封不觉靠着龌龊勾当积攒的这点家当,他们两家看不上,便任由那些官差奋满脸兴奋的往衙门里搬,中饱私囊。
另外。
监察司一般都是等当地官府贪污受贿的数量多了,才会举劾,集齐所有罪状,趁机将其一窝端掉。
通常在办案期间,他们并不会立即顺藤摸瓜,找当地官府的麻烦,只有对方势大,污点满身洗脱不掉之时,才会动手,可谓阴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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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庸瞪了他一眼,
“你想要在这扬州城安家落户,少不得要与当地官府打交道,莽夫行径要不得。”
李莲蓬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
“你说得对,是我莽撞了。”
他刻意表现出这般样子,就是为了让苏小庸上心,毕竟以后这些可都是他们的家当,日后无论做什么,钱财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