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已到了晌午。
擂台上一个来自北方的镖客,已经守了半个多时辰的擂台,那些登台的江湖武者,在他一手快刀之下,撑不了三招,便被刀背打飞出去。
此人自称陈平,无师承,一身武艺学自走镖的镖师们。
他的动作很干脆,看起来应该都是杀人技,一点不花里胡哨,往往被他刀背砸中的江湖人,不是当场昏迷,就是口吐鲜血,俱是身受重伤。
“这人厉害啊,全然无内力,却能打的那些有内劲儿的江湖高手丝毫还不了手。”
李莲蓬感叹不已,他觉得长见识了。
他虽然内力不俗,可论见识,还真没多少见识,在他看来,若是他自己不动用内力,不靠着体魄,也不会是这名镖客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得跪。
李莲花神色很严肃,看着台上那个唇上续有胡须,双目有神,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道:
“此人的身手和一般的江湖人不同,他练的都是真正的杀人技,这是擂台比武,众人都在台下看着,只能点到为止,若是江湖厮杀,方才那些看起来内力不俗,一拳一脚能够碎裂巨石的武者,恐怕还未曾看到他出手,就身首异处了。”
李莲蓬一惊,“这么厉害?!”
苏小庸此时也是小脸慎重,“他让我想起来一个人,一个爷爷也不知将其评为天下第几高手的人。”
李莲蓬转头看向她,问道:“谁?”
苏小庸看着不远处擂台上那个目光巡视台下,神色平静,等人登台比试的中年男子,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北良捉刀客,陈万年!”
“陈万年?”李莲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记忆中,对此人也毫无印象,因此颇为疑惑不解。
李莲花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对,年纪对不上。”
“陈万年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了,算下来如今五十有余了,这男子看起来落魄,实际年龄应当还要小些,不到而立之年,应该不是陈万年。”
“另外,陈万年是左手刀,这名刀客右手持刀,且右手虎口老茧颇深,左手反倒没有,说明此人擅用右手而非左手。”
李莲花还有一句话没说,他当年和捉刀客陈万年比过一场。
认得他的样貌。
那场比试,对方单凭一手刀法,就和他打了个旗鼓相当,若非陈万年毫无内力,率先以体力不济为由认输,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