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指名道姓,但这个那个一对眼,谁也清楚明白。
“揍人呢,顾玉?”
“芊姐!哎哟,你怎么在这出现,万一被发现……”赶忙捂住她的脸,“接着揍,看他们敢不敢乱说话。”
扒拉开他的手,“别捂了,反正也没多少人认识我,你别告密就行。”
“我怎么可能出卖你,对了,芊姐你不去看看英国公夫人吗?”
“人前不便,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顾玉望着被捏成渣的木棍,咽了咽口水:好像更凶残了~
他一直琢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练的?明明是个风吹就倒、雨打就蔫的病弱身子,偏偏武力惊人。
看看她那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完全就是骗子啊~
他还是去找宋墨吧,“你忙你忙,我去随祭。”
好与不好都随着一锹土被彻底掩盖,没人再去细究真相如何,留下的只是流言蜚语,过后被抛诸脑后!
宋墨倒了,虽然没因板子中毒,但也难挨。强撑到现在,全凭一口气……
一转身窦昭也被打了,说是私通外男,邬善心急如焚,顶了罪,保下窦昭的命。
窦世枢此举令窦昭屈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拉下邬首辅!
不然这种事捂盖子都来不及,如何会将邬善以私闯内宅,引诱窦家已婚嫡女为由,送至盛天府。
有意将此事闹大,无非是想给邬首辅扣上结党营私罪名,逼使他下台!
他能看出陛下不愿开战,所做一切不过是因势利导。
这是皇帝与权臣间的较量,陛下有心主和,那么跳得最高的主战人员便要被打压。
他甚至不用表态,便有揣摩他心意之人代而为之,还能在最后成为明是非的救世主。
他们选择了最容易下手的,偏偏邬善关心则乱,重情、心善本没有错,错的是有心算计之人。
人心啊~
满天风雪下,邬阁老以退为进,换得嫡孙一命,成全了他的自由。
“……并无大过,贬为工部员外郎,至荆门督修元佑宫三年,就此结案。”
三个月后。
一身男装,换了张面皮的蒋芊苒叼着草梗立于马前,听他们赌此次围猎赛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