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七里铺,除了那些行色匆匆的过路行人,几乎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所有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
平日里,时常在街头巷尾出没的青毛狼,此刻也不见一只,仿佛一下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贝佘老头的“贝佘客栈”,龅牙青的“肥羊肆”,光头佬的“七里博坊”,老拐子的棺材铺和医铺同样是大门紧闭,无一例外,全都关门大吉。
更为奇怪的是,所有商铺的门口,都整齐地贴着两幅兽皮画像,一幅是虎哥的,一幅是豹哥的。
这两幅画像是通缉令,那上面罗列的罪名竟是偷盗。而他们偷盗的东西,居然是贝佘老头和“鳏寡三”的全部家当,就连光头佬那被他视若珍宝、曾用来装过子辉的那一尺见方的木盒子,也被偷走了。
子辉看到那两幅画像后,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禁喃喃自语:
“大姐头,你看这虎哥和豹哥,分明就在牛市口打着牛市口乞族的名号,替丐帮在管理那些市井之徒。如今他俩,在牛市口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贝佘老头和‘鳏寡三’的本事和人脉,要查到他们哥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下个通缉令,贴得整个七里铺到处都是?”
正在子辉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时候,纯狐柔却微微抿嘴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神秘。她轻轻凑到子辉耳边,轻声说道:
“三弟,你且听姐姐我细细说来。小牛蛋来过一次七里铺,貌似和贝佘老头、‘鳏寡三’达成了一笔交易……”
又是牛蛋!
子辉听完纯狐柔的话,才明白了,这生意的条件就是,让七里铺光明正大地通缉虎哥和豹哥,而暗地谁要是敢动虎哥和豹哥,贝佘老头和‘鳏寡三’就负责除掉谁。
而需要牛市口付出的,仅仅是牛市口乞族一成的收入。不仅如此,这收入还是三年后,才开始付账。
这一系列的手段,又是空手套白狼!
这样一来,等于在变相地给虎哥和豹哥大肆宣传,免费打广告,再者还帮虎哥和豹哥除掉了暗中的敌人。
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威慑那些对牛市口乞族心怀不轨的人。试想一下,连七里铺都不敢动的人,其他人又怎敢轻易打虎哥和豹哥的主意。
子辉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感叹道:“这牛蛋的心思,还真是玩的花!套路,又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