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还是说了吧。”童少禹小心翼翼地说:“他、他不想上大学了,前些天就有这个意思。”
“不想上大学,胡说!”岳菲儿怒气冲冲直奔三楼。
门果然锁了,她掏出钥匙捅开门,就见江子岳头颅低垂,跪在江进九遗像前,遗像前放着通知书。
她尽量平静地说:“岳儿,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
你爸为你上学把命都搭进去了,你不读书你爸不是白死了吗,他的苦心不是白费了吗,你不能对不起你爸呀!”
江子岳惨淡地笑了笑。
“妈,我爸留给曾妈妈的信和存折我都看到了,爸爸一生讲信用,看得出他欠曾妈妈的情是他一辈子的痛,他走得不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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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菲儿后悔不迭,那天早晨走得太急,忘了把信和存折收藏起来。
“我知道你是想挪用这笔钱,可万一曾妈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拿什么还给她呢?
借吗,不行,我们不能再借钱了!
三十五万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再借我恐怕要疯了,我怕旧债未了又添新债,我们不能总欠着人家的情啊!
妈,你放心,我已经跟爸谈了半天心了,我想好了不上学去打工,尽量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债还了,不然我坐在教室里也没法安心学习啊!”
“不行,绝对不对!”
岳菲儿眉毛倒立,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妈,我二十三了,早就是成年男人了,我只是被你们呵护得太好了,什么心都不用操,什么事也不用做。
但今天不一样,爸爸不在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有责任把家撑起来!”
江子岳说:“首先要经济独立,不能再靠借钱过日子了,万一再出现不测还有谁会借钱给我们呢,我们是不是只有等死呢!
至于刘家的三十五万,以我对罗桂娇的了解,她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别指望她爹妈会阻拦她,她也根本不会听。
你不用操心,我对她会有一个交待而且叫她无话可说!”
“儿啊!”岳菲儿搂住儿子的头痛哭失声,泪眼汪汪地望着江进九的遗像。
“九哥,你劝劝你儿子吧,他根本不听我的话啊,我管不了他!
我没有完成你交待给我的任务,你说我该怎么办,将来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啊!”
“妈,你别哭,来,坐下,听我给你算一笔账!”
江子岳扶岳菲儿坐下,把那笔跟父亲算过的账又跟妈妈算了一次。
岳菲儿哭得更厉害了,原来儿子早动了这个心思。
“儿啊,是妈没用,妈拖了你的后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