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玉指着地上的水渍愤愤然。
“我能走得脱吗,那母老虎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纽如新笑着说。
“你看看怎么搞吧?”
郑天玉不再多说什么,这种日子不习惯也习惯了。
“明天我找人修吧。”
“这水是从墙边渗进来的,不光是房顶,得把外墙也贴上瓷砖才行!”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得一大笔钱,以后再说吧,扣儿上学还要花钱呢。”
“扣儿扣儿,你眼里只有扣儿,郑刚不是你儿呀……哎,算了算了!”
郑天玉想发作,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纽如新无奈地说:“我难得来一次,能让我开开心心的吗,我去看看儿子。”
提到儿子,郑天玉笑了,骄傲地说:“儿子在洗澡呢,他的自主意识很强的,知道你今天来,正想努力表现一番呢,等会儿你得好好夸夸他。”
纽如新脸上终于有了喜色,连说三个好字。
“好好好,我儿子出息了,我做老子的高兴!
她堂兄病了,估计今晚不得回,我晚点回去。”
郑天玉幽怨地说:“那不更好吗,她不回,你今晚就住这儿吧!”
“我也想啊!”纽如新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等她来了电话再说吧。”
郑天玉靠在他肩头,伤感地说:“这种日子真他妈不是一个正常人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
纽如新拍着她的后背抚慰道:“你也要理解我,我还得给刚儿再攒一笔钱。
等我退休了,我们搬到城里住,离他们远远的。”
裤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鲁开美打来的。
“堂兄的病怎么样,今晚回来吗?”
他满怀期待地问。
“家里被盗了,赶快回来!”鲁开美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扣儿不是在家吗,大白天的怎么会被盗,报警了吗……
好,我马上回来!”
纽如新收了电话,苦笑着对郑天玉说:“没办法,我俩就这命,认命吧!”
说着匆匆往外走,推开院门,就见鲁开美和纽扣儿愤怒地瞪着他,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