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完了周广秀的话,脸色也是一沉:“你这是什么话?毛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更何况林红雪家里也没有个男丁,这些钱她得用来养家糊口!真要给你们了,那她们这一家子怎么办?去死吗?”
周广秀昨天晚上被倒吊了一晚上,现在怨气比鬼还深,闻言立刻又骂了起来:“我管他们去死!我是薛怀义他妈,这钱就应该给我!”
林红雪气得全身发抖:“我们早分家了!”
“当初你们嫌弃我生了三个女儿,要怀义跟我离婚,怀义不愿意,你们就把我们一家分了出去,还只给了我们这么小的一个院子!”
“当时你们也没有分给我们一点钱,就给了一袋粮食,还扬言说以后也不指望我和怀义养老,因为我们就只有三个丫头片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现在你们哪来的脸来抢怀义的抚恤金!”
村民们也都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可不是嘛,当初老薛家分家的时候,可是把老二一家子往死里逼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说道。
“就给了那么一小块地,两间破破烂烂的房子,后来还花了不少功夫修整,连厨房都是老二自己后来盖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补充道。
“红雪当初怀大丫头的时候,老薛家的人连鸡蛋都没让她吃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愤愤不平地说,“生了大丫头之后,还说还好没给她吃鸡蛋,就生了个丫头片子。”
“现在怀义哥不在了,他们又想来抢抚恤金,真是不要脸!”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啐了一口。
“老薛家这群人,真是吸血鬼!”一个中年妇女骂道。
“他们就不配当人!”另一个中年男人也跟着骂道。
村民们的议论纷纷,像潮水般涌向周广秀。
周广秀被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骂得狗血淋头,可她不仅没有丝毫悔改,反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我儿子都死了!我儿子都死了!”她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现在他死了,我却什么都捞不到!”
她捶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