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听闻衫县财政似乎碰上难题了?”王正清一边给贺直流夹菜,一边侧过头,轻声向赵休询问道。
赵休微微颔首,他觉得在王正清面前无需隐瞒。
毕竟有些事坦诚相对或许更合适。
贺凤鸣那家伙在实施金蝉脱壳之计前,就已将一切安排得极为周密,钱这东西他自然没有放过。
好在他对衫县还留了几分余地,如今账面上的资金维持日常运作倒还勉强够用。可若是想大刀阔斧地开展一些事务,没有两三年的沉淀和积累,根本无法实现。
郑雁栖那帮商人也靠不住,当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外人知晓衫县资金短缺的困境。
赵休稍作思索,字斟句酌地开口:“县里目前基本运作还算平稳,恰好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稳步发展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况且还有萨娜在旁协助,问题不大。”
赵休的这番话谦逊有礼,尽显沉稳。
衫县缺钱,反而让他做事有所节制,避免因年轻气盛、大手大脚而惹出麻烦。
这份克制与成熟,在年轻人当中实属难得。
“衫县有福气了。”
王正清笑了笑。
“我不过是个伺候的佣人,懂得不多。但这么多年跟在老爷身边,听得最多的便是一定要保证普通百姓的生活安稳,不能出乱子。”
“少爷,您可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王正清目光诚挚,语重心长地问道。
赵休再次点头示意,他虽没接受过多少正规教育,可悟性极高,一点就透。
衫县地处边境,与圣夏相邻,两国不仅地缘相近也一脉相承,却在这三百年间暗暗较着劲。
百姓们心里都清楚,哪边日子过得好,哪边日子过得差。
衫县只有保持繁荣稳定的景象,新夏才有脸面,贺家也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不倒。
否则,一个人丁单薄的家族,又凭什么称霸一方,做这土皇帝呢?
“我明白,多谢正清叔提醒。”
“萨娜,你听明白了吗?”赵休转头看向身旁的萨娜,眼神里满是温柔与询问。
皱静雅依旧喂着孩子,她似乎完全心无旁骛。
萨娜轻轻放下筷子,乖巧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王正清思索片刻,没再多说其他,只是再度开口:“我有个弟弟叫王磊,和政治部的王磊同名。”
“他早年创业起步,全靠老爷的关照扶持。这些年,他在五河联盟发展得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