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凛之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邵彰谨的白眼和腹诽,依旧兴致勃勃地追问着:“伤口果真可以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紧接着又冒出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要我学会了,我也在府里缝人玩儿!”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而邵彰谨则压根儿懒得理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所说的什么在府里缝人玩之类的胡言乱语。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转头向着身旁的婢女有条不紊地列出所需物品的清单来。
一壶白酒,一卷烫煮过的的绵纱,一把小刀,几根绣花针,上好的金创药,麻沸散一瓶,棉花一团……
原本邵彰谨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开口询问一下是否有羊肠或者鸡肠之类的食材供应,但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在船上!
条件毕竟有限,估计很难找到这些东西。
于是她暗自思忖了一番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念头。
而那名婢女一直站在一旁,待邵彰谨说完之后,她便转头看向谢凛之,似乎在等待主人的指示。
只见谢凛之微微颔首,并随意地挥了挥手,得到指令后的婢女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恭恭敬敬地施礼告退,转身快步离去准备东西了。
谢凛之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张雕花檀木椅上。
他的目光压根儿就没往那两个老头身上瞟一下,实在是对看两个老头的身体,他没有半点兴趣。
此刻的谢凛之显得格外悠闲自在,只见他轻轻松松地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又随性。
别看他年纪才不过十三四岁,继承了父母亲的好相貌。
嘴唇上方,已经开始长出了一层青色细细的绒毛,宛如初春新抽芽的嫩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