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满地狼藉的奏折,咬牙切齿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若不是太后一直把持朝政,迟迟不让我亲政,又怎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司马函能不明白吗?
他亲政的三年,哪一条政令是被人认真执行的?
就像今日朝堂上他再次提出开恩科。
结果?
连他心目中的忠臣都反对这样的科举。
理由不外乎,科考谁都可以参加,那士绅文人就要与泥腿子甚至商人一同上朝。
闻所未闻,有辱斯文。
这只是表面的理由,大家心中清楚,大开科考之门,动了大士绅的利益。
所以在他的坚持下这三年只开了一次科考。
这条政令胎死腹中。
如此一来,司马函很难在朝堂上快速培植自己的力量。
甚至他在考虑要不要纳几个妃子——用联姻快速拉拢一股大势力为自己站队。
只是没等他行动,太后就按住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家族。
他不再想,咬牙说道:“派人出去下注,五万两银子,都给我押邵彰谨,我倒是要看看我这天下之主的运道到底如何?”
而太后这边,当她听闻宫外箫家和邵彰谨之间展开的那场对赌时,那高贵端庄的面容之上,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不屑之色,就连说话的语气之中都充满了漠然与轻视之意。
只见太后微微抬起头来,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哼!明日这场赌博之后,想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该消停些了吧?”
说罢,太后轻轻挥了挥手,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大太监,不紧不慢地吩咐道:“你去替本宫押箫辰五万两银子。记住,此事切不可张扬。”
只是不同的是,这五万两对于皇帝司马函而言或许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