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全然不似平日的跋扈,亲热得跟自家兄弟一般,不为别的。
邵彰谨虽没让他们拿走现场的两万七千两银子,但承诺今夜他们一行九人在满春楼里所有开销均由邵彰谨买单。
为了让众人相信,邵彰谨向云毅借了青影前去招呼付帐。
任承启挑眉看看邵彰谨,笑得暧昧起来:“不若邵小郎君今夜跟我们一起玩个痛快,咱们不打不相识。”
他现在可不敢把邵彰谨当作一个普通的玩意儿看了,有钱有脾气,还有云毅这样的靠山,说不得以后西京就要多一个邵彰谨这样的人物了。
一帮纨绔也对她和气很多,也起哄叫她一起。
邵彰谨轻笑着拒绝:“小弟今日刚到京城还未来得及歇息,实是身上乏的很,改日,改日!”
又大笑着挥手赶人:“快走,快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别误了良宵!哈哈哈。”
这帮纨绔子弟啊,真真是胸无大志、目光短浅!
他们也就只有这么一点低俗的追求,莫非以为只要把别人也拉下那污浊不堪的水潭,一起嫖娼作乐,才能算作是自己人吗?
当一行马车缓缓向着城内行进而去时。
云毅手提着一盏明灯,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双眸紧紧凝视着那个方才还笑得无比爽朗,此刻却又沉静如水、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片无尽黑暗的小女娘。
她全身上下都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和心神。
他生平头一遭,对一个人如此超乎寻常的宽容与大度。
同样也是他有生以来首次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时内心火热得泛起涟漪。
就在刚才,她恰似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轻盈灵动地穿梭于人群之间,笑容肆意而张扬,洒脱不羁。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他的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强烈得几乎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将她如同一件稀世珍宝般牢牢锁闭起来,让她从此以后只能对着他一人笑。
尽管内心已然被这股焦躁不安的情绪所充斥,但他表面上依旧不显,步伐稳健地手提明灯走上前去,与她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