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阳恼怒云毅的不识趣,沉下脸来并不作声。
邵彰谨从云毅身后出来,山风吹得少年郎身上衣袂飘飘,二人并立而行,都是轻衫广袖,一个红衣绝艳,冷峻无常;一个蓝衫翩翩,清隽无双。
竟然有些不分伯仲,邵彰谨走几步觉得不对,便落后几步,人前还是以大将军为尊。
云毅察觉到邵彰谨动作,扭头看着邵彰谨面无表情道:“不如再问问邵小公子有没有权力审判你?”
邵彰谨:……
好吧,推我出头是吧?行,我上!
邵彰谨点头上前:“柳老太爷这样的人,行如此恶行,枉为人,自然是人民公敌,人人都有权力审判你!”
又厉声道:“你,我,他,她都是,是人就同样有活着的权力。”
“没有人比你的命低贱,你的命同样也并不比谁高贵。”
邵彰谨瞪着柳明阳向身后招手。
出来一个圆脸的普通仆妇怒视着柳明阳张口说道:
“舞姬李媚娘不是,她是秀才之女因家道中落被迫自卖为舞姬,只因为了让妹妹和母亲活下去,只因你的恶念,卒于17岁。我姐姐被你所害,我母亲也在寻女途中悲愤交加,一病不起,最终含恨离世。而我一夜之间成为孤女,当时只有8岁。”
另一个壮汉哽咽着说:
“舞姬陈雪不是,她是京郊农家之女,家中还有父母、兄姐以及未婚夫婿。她在家中备受宠爱,尤其与兄长关系最为亲密。可是,因为你的邪恶念头,卒于19岁。她是我最爱的小姑姑啊!”
再出来稚嫩小儿,扎着羊角,声音稚嫩却坚定地说:“舞姬赵灵儿更不是!她原本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父亲被贬,家破人亡。她为了生存,不得已沦为舞姬,但心中仍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惜,因为你的恶行,卒于二十二岁。她是我奶奶,当时我爹爹才四岁,我都还没见过她……”
说到这里,小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
越来越多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站出来说着自己亲人的信息,盯着柳明阳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