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轶之肃穆应是,老者好奇:“这小子真得了吕师和海老青睐要收徒?我们青州何时居然出了这样的才俊?”
李轶之一脸古怪之色:“爷爷,您不知,孙儿就在当场,真真的看着两位大师争着要收其为徒!”
又露出暴殄天物的表情:“这样的名师,居然要争同一人做徒弟,简真闻所未闻!”
老者捋着胡须愕然道:“竟是当场收徒?”
李轶之端起婢女手中的茶吹开茶沫饮了一口点头道:“是,吕师和海老都夸他有大才,又能在堂审当日,不用讼师,自辩清白。确实厉害!吾辈仅有啊!”
老者若有所思地让李轶之将当日的事情说一遍,李轶之是李氏为数不多的替家庭行走的孙子辈翘楚,当下口才极好地将当日的情形细细说来,如何在诗会上扬的名,写什么诗句?
又在园中如何惊艳,众人寻歌而来,又如何与海老交谈被称为小友,又如何拜师被拒,到被捕,海老、吕师、花魁娘子为其作证,并说要次日旁边听堂审……
他如何不忍有才名的人被衙役侮辱但站出来说话,次日堂审,此子又如何一条条按时间点,按他的说法比较新鲜叫什么时间线?
一直说到两位大师为争邵彰谨为徒,如何承诺,听得老者目瞪口呆,这,这吕师、海老还是他所知道的那二位吗?
海老不说了,那是神仙人物,这次好像是处理什么风月行的事物才路过此地,竟然说要等邵彰谨拜师后再走?
而吕蒙正吕师,梅山书院山长,三岁能诗,五岁能文,惊艳才绝,是金州一路有名的神童,十九岁中了进士……
又师从孙云先生,而立之年统管国子监,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前朝皇帝请他为太子做帝师,他以病推辞离开长安,回到家乡青州执教做学问。
一时间整个金州都震动了,无数学子求学而来望能拜在吕师门下,这十五年来学生满天下,真正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了。
只是为何要收一个15岁的少年作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