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而眼前这个,很明显是后者。
对于季秋出门修行五载,回来就能带回一只真龙的行为,岳宏图着实震惊的不轻。
这就算比之他年轻之时跌宕起伏的经历,怕是都不逞多让了罢!
入了院落,曾经种下的梧桐海棠,到了花开的季节。
一时间,满院馨香。
看着纷飞落下的洁白花瓣,以及那一眼望去便整洁如旧,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理的院中陈设,季秋本来漂浮不定的心境,不由踏实了起来。
不谈其他,只这一世轮回。
岳宏图这位手掌大权,威压天下的南境鄂王,对他着实是费劲了心血。
大儒授课、庚金不灭体、岳家枪法、还有曾经的堂皇正道,紫霄观之传承。
偌大天下能享得如此之多优握待遇者,哪怕是类比王侯公卿之家,甚至出身贵胃者,也未必能有几个!
“您当年入得燕京,究竟遇到了什么状况?”
入了院落,季秋看着敖景的目光一瞬间就被那些花草树木吸引,也没管她,叫她自个儿前去观赏后,便对着岳宏图轻声询问。
而听了他的话语,岳宏图面上露出了几分追忆:
“当年啊...当年之事确实凶险,若不是有所准备,恐怕本王能不能回得来,都还在两说之间。”
“说起来还是得谢一谢那补天派的真人,你可有他联络方式?”
“若非是他,我鄂王府必遭大劫矣!”
岳宏图说得郑重。
至于白衣道人听后,不由心中失笑。
哪里有什么补天派的真人,还不就是为了叫你相信?
包括后面季秋展露而出的雷法,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增添可信度而已。
索性结果没出什么大问题。
这便很好。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能直接告诉岳宏图,并非是怕什么,只是解释起来颇为费劲,又站不住脚。
想要圆上一个谎言,就势必需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弥补,这样遮掩起来,也着实麻烦。
于是季秋便开口谎称道:
“那位真人神魂传梦,其中手段就算时隔数载,到了今日我也琢磨不透,其虽传了我一二式雷法,但也没了后续消息。”
“想来就是游历至我岳州,所以萍水相逢之下,这才前来我鄂王府结一善缘罢,毕竟当今天下道消魔长,那燕京又是邪魔道依仗皇权,二者之间互有仇怨,也可以理解。”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
岳宏图听后,也不再深究,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当年形势,娓娓道了出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再加上如今修正统炼气法的高人早已凋零,见不到也实属正常。”
“至于燕京一行,说起来也算是把一切矛盾,都给彻底揭了开来。”
“曾经平定百余年前天倾之战的胜者,往昔被称作邪魔七道,眼下改为方外七宗的两大传承,长生教主、傀儡宗主亲自相继出世。”
“二者相约一道,入燕都皇城为新帝依仗,前者晋国师位,享香火供奉,后者掌控朝堂,替着新帝清除异己,偌大动静做得可谓是悄无声息。”
“若非本王听了那高人之言,请了横渠先生一道出山,这才有惊无险,不然单枪匹马之下,怕是真有可能一无所觉之间,便入了那九曲星罗屠薪阵。”
“到时候天地之力已去,仅凭肉身只身横战两大邪道之主,再加上一只千年古尸...”
“想来想去,怕是也只有殒命一条路可走了。”
一番话语之中,岳宏图尚还有些心有余季,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愤慨。
似乎是对于那燕赵新皇早已看透,所以彻底大失所望,不再听命。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当年岳宏图与横渠先生张子厚一道入皇城,搅动满城风雨,但因新皇坐镇气运中枢,又有依仗,所以哪怕二人实力通天,也没法奈何,最终只得退走。
不过,也正因二人此行,南燕剩下的一十二州,比之曾经模拟轨迹之中生出乱象,要早了整整近三十年。
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再加上各州州府之中的世家宗族,以及有些高人作祟,领兵大将统筹于外,听调不听宣,各州官吏,也基本不再入得京都,唯恐化作了他人傀儡而不自知。
一时间,新皇权柄交替,各处乱象陡生。
但因时间尚短的原因,表面之上,却也堪堪维持住了安稳。
不过季秋心知,大乱丛生,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个时候,像是徽太子后裔,也就是有着如今燕赵唯一正统继承人身份的赵紫琼,显得就尤为重要。
只要有她在,那么大义的名头就在,南燕各州天下便乱不了。
不过眼下,并不是她出世的合适时机。
季秋心中正思量间。
岳宏图紧接着道出的话语,却是引起了他极大的注意。
“对了,自从南燕生乱,本王曾与张先生讲过,小郡主在我鄂王府的庇佑下,未来在恰当的时机里,必将能重整山河,拨乱反正。”
“因此,他如今就在我岳州府城外的山庄定居,算是离了南燕之境。”
“你打小便喜读书,善修文,且在此道上也算是有着一些造诣。”
“要不要持我鄂王府的名头,去拜访一二?”
“想来张先生,应不会介意指点与你。”
感慨完后,岳宏图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突发奇想道。
(ps:5k二合一,另外跟大家说个情况,不是我懒狗没有白天写,是我中午起来笔记本坏了...我快马加鞭整好时,都到了三点多了,紧赶慢赶才刚刚写完而已,看了看外面还是白天,应该赶上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