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将他们扶到了雪橇上,然后快马加鞭的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雪橇上,向缺蜷缩着身子,艰难的动弹了下,那小孩见状就连忙将自己身上的皮袄脱了下来,向缺张了张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老道,小孩似乎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将皮袄盖在了老道的身上。
向缺的眼皮抬了下,看到这一幕后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能睡,千万不要睡啊,睡过去了你们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半个时辰后,长角鹿驶入了雪原上的一个部落。
这个部落不算太大,总共有三十多间木屋,错落有致的排列着,空地上有不少人还在忙活着,正在将一些动物架在火堆上烤着。
一些女人则做着一些零活,然后偶尔闲聊着。
这种部落一看就是与世无争的那一种,人们都过着简单的生活,没有什么压力,也不会憧憬什么,就是一切都很平静也很简单的。
长角鹿拉着雪橇进入部落后,就有不少人都挥手打着招呼,当他们看见车上还躺着两个人的时候就愣了下,于是纷纷上前询问着。
小孩子手舞舞蹈的解释了起来,说是他和父亲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两个冻僵的人,见他们还没死然后就给带回来了。
部落里的人一听就纷纷上前帮忙,将向缺和祝淳刚抬进了木屋里,那汉子就吩咐道:“去两个人,装一些雪过来,然后再取上草药,煮上一锅热水,再准备一点流食……”
这个部落的人,对于冻僵和冻伤的处理都是很有经验的,他们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将所需的东西很快就都准备好了,紧接着两人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下来,而这时屋里的人一见到他俩身上的伤势,就全都愣住了。
祝淳刚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血肉几乎都被翻了出来,然后就被冻硬了,他的手脚都呈现出诡异的角度,这明显是全都断了,同时胸口上还有一根肋骨支了出来。
至于向缺的话,状况就还算好一点,但纵横交错的伤痕看着也是非常触目惊心的。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都还不死,那就不只是命大了,而是觉得有些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