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杏眼盯着马马，马马骇得全身直打抖。从眼前这个女人类身上，他看到了什么叫恐怖。眼前的她，就是恐怖。

“黑王说了，如果你们杀不死我们，或是你们不杀我们，我们一旦把你们离开这里的路径说了，那我们，仍得回到死亡一般的睡眠当中去。”

“也就是说，说，你们得死，不说，你们还是得死？”

“对，是前者，黑王设置在这里的灵念杀死我们，是后者，你们就会杀死我们。我们的鬼命，永远都只有一种情形，那就是——死亡！”

听到这种霸王条款，我心里就不由升起了无名怒火，——看来，这种霸王条款，在什么地方都有啊！就连千年前就已经死了的黑王，也会定这样的霸王条款，真娘的操蛋！

尽管我心中的无名怒火一冒八丈高，但由于找不到发泄口，所以当我听到眼前的鬼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的时候，就不由冷眼看向了他们，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早迟都是死，那你们又坚持什么呢？”

“不是我们坚持不坚持的问题，而是这是我们不可更改也不可逃避的宿命！”

“也就是说，你们，只有死，才能让我们继续走下去？”

“准确说，是战死！”

“如果不是战死呢？”

“那我们，就要遭到无妄之灾，受到的折磨，比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还要痛苦得多。”

下一刻，我愣住了。这黑王，也太他奶奶的霸道了。死都死了那么多年，却还要把别的鬼的命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这黑王，才真正该被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

我见过霸道的人，却没见过像他这她这么霸道的鬼。

这鬼，真该大卸八块，丢到荒效野外喂野狗。

“照你所说，此前你所说的都是虚妄之语，其实是在变着法子戏弄我们？”

目光盯住马马，韦奈原本放松开来的脸庞，这时重又聚集起了凛冽的杀气。马马瑟缩的看着他，好一半天也没敢回答。

这话，他也不敢回答。

因为他知道韦奈的厉害，如果照他的问话回答了，那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韦奈的厉害，他早就领教过了。宁可得罪交阎王，也不愿得罪眼前这个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