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洵之微微颔首,目光扫到一旁正跪着的左凌凌,联想到她做的事,又想到云卿的体贴懂事,脸色顿时便冷了下来。

柳如玉很会察言观色,自然是一眼觉察到了左洵之对凌儿的不满,当即便是上前挽起左洵之的手臂,柔声道,“老爷,此事是凌儿的过错,我已经在惩罚她了。”

左洵之冷哼一声,寻了个座位坐下休息,才怒声道,“如玉你平日里是怎么教育儿女的,竟然能让凌儿做出这般子事?!”

“你知不知道,今夜我夜访典礼司,可是把脸都丢尽了!”

能把典礼司送来的喜服整坏,自古以来怕是也只有他左相府了。这若是传出去,他这个丞相的脸都要被丢尽!

“是,是我教导的问题,妾身日后定然是会对儿女们严加教导。”柳如玉柔声道。

见左洵之脸色微缓,柳如玉又顺势捏上左洵之的肩膀,为其松一松筋骨,又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今夜去典礼司,可有寻到解决办法?”

“恰巧典礼司那边有多做了一套喜服以备用,这才解了我们相府的燃眉之急,只不过,这另一套喜服不是白用的。典礼司的王部首说原先那一套喜服有损,需赔定喜服价格的五倍方可了却此事。”

说起这个,左洵之心下又是一把火,这个王新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五倍价钱?那是多少?”柳如玉眉头一跳。

左洵之眉头沉了沉,“五倍价钱便是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老爷,我们上哪去找五十两黄金?我们相府每月的开支也不过是五百两银子。”柳如玉惊声道。这五十两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

“找不到也得找。除非你想让凌儿去担罪!”左洵之眼光扫向正在跪着的罪魁祸首,心下又冒出一阵火气。

柳如玉想要说些什么,顿时没了说头。

凌儿可不能去担罪,若是担罪,她这辈子便算是毁了,绝对不行!

左凌凌听到自己要去担罪,当即便慌了神,拖着跪着的膝盖朝左洵之走去,哭诉道,“爹爹,我不要担罪!我不担罪!”

“哼!混账!现在知道不想担罪了,你之前做下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左洵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