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停下喂鱼的动作,放下手中饵料,转身将双手浸入早便放在一旁的一铜盆清水中,浣洗了几下,又接过一旁丫鬟递上的毛巾,擦拭干净才最终落座在一旁的凉亭石凳上。

“属下不知,已经差人跟进了。相爷莫慌,苏吉的家人我都处理好了,无论苏吉被谁人所抓,我都会确保苏吉不会暴露相爷半分,苏吉会一人全担的。”那人低着头,恭敬道。

李雍哼了一声,抿了一口茶,道,“可有听闻温御史在忙些什么?”

“据说温御史一到苏北便直奔府衙,在府衙那里呆了已经好几日了。探子回报说他是在跟进府衙的账簿。账簿繁杂,兴许还要花上不少时间。”

“哼,这老东西,还知道查账簿。”李雍冷笑一声,眸眼中碎着点点寒凉。

“相爷,可需要派人将账簿烧了?”

“烧?不至于?账簿上与我有关的首尾,我早便差人处理干净了,何必烧?不过......我听谢安傅说过,他曾向翁家借过银子。韩立,你去安排一下这件事,务必让温御史知晓此事。我们送翁家一份大礼。”

李雍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嘴角笑意微起。

韩立领命,应声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

远在南边几百公里之外的苏北翁府。

翁立行一起床便将一家子以及左云卿给召集了起来。

五人于正殿内围坐一圈。

翁立行还特意让管家将大门紧闭,让几个家丁守着门外不让人靠近。

左云琴与翁盈钰几人对翁立行的行为感到不解与诧异,不明白翁立行为何搞这么一出。

但很快,她们便知道了。

翁立行掏出昨夜刺客射在他窗柩的信笺,给众人传阅后,才道,“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父亲,这信是从哪里来的?”翁瑬疑惑。

“昨夜有一刺客,或者说,并非刺客,总之是有一人深夜闯入我院中,朝我窗户射了一箭,这封信,便是附在箭身上的。”翁立行解释说,又道,“至于是谁做的,我不清楚。”

“总之,就是有人特意告知我们这件事。”

“竟然有人要主动帮我们?到底是谁呢?”翁瑬沉眸思索着。

左云卿却是拢了拢眉头说,“外公,舅舅,此信上所言并非是一手证据,意图用这封信作为揭发县令谢安傅与聚花楼之间的勾当恐怕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