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娘手疾眼快,微一侧身,便立即听得茶盏撞在墙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不说的话,本殿可不能确保你的脸能不能完好无损。”面具男子语气清幽。
艳娘面色一白,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她浅声说,“奴家对大人所问一概不知,纵然大人如此逼问奴家,奴家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面具男子身子往后靠了靠,眸色幽深,“艳娘,淮州人,年方十二便跟着妈妈肖蔷做事,跟着妈妈肖蔷结识了苏北县令谢安傅,因为姿色美貌,顺势成为了谢安傅的花楼情人。有了谢安傅的庇护,你也因此不用再接客。”
“你也并不白做谢安傅的花楼情人,你每年都能从谢安傅那里得到一大笔钱。谢安傅给了你那么一大笔钱,他也不单单只让你做情人,还要求你做内应。”
“至于是什么内应,想必艳娘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本殿说了。”
面具男子目光冷凝地看着白纱帘子背后的艳娘。
艳娘心下一滞,她没想到对面的面具男子竟然将她的底细查得如此仔细,她就算是想要糊弄过去也不行了。
她浅浅一笑,吟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错,就如大人所能追查到的那般,我确实是苏北县令谢安傅的相好。男人喜好喝点花酒是普通寻常之事,而我又是聚花楼的头牌,正可以陪苏北县令喝点花酒,他欢喜我,我亦对他有所求,我们一拍即合,也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既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为何方才不认?”
艳娘被这句追问问得一噎,半晌才道,“平日里来寻事的人很多,我不过是怕大人也如那些人那般是来故意滋事的,因此才不敢如实相告。”
面具男子冷冷地哼笑一声,道,“既然你与谢安傅认识,不如说说你与谢安傅见面之时都见的什么人?”
艳娘唇角一勾,笑道,“大人,你也说了,我是与苏北县令见面在一起的,我们既然在一起,便算是幽会,行二人之事,又怎么会有第三人在场?大人说笑了。”
面具男子此刻却是没了与对方周旋的耐心,冷声道,“本殿不想与你玩这些文字游戏,本殿既然是问了,你只管回答便好,要不然,本殿可不能确保你是否还能继续在这聚花楼做下去。”
“大人想要威胁我?大人,这里可是苏北。”艳娘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傲气。
面具男子冷然一笑,“怎么?你是要拿苏北的县令来威压本殿?”
面具男子的威压太盛,艳娘压下心底的反驳之辞,转口道,
“非也,只是大人此番逼问,于情于理都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