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驿站中人所说,若无意外的话,最迟明日晚上,那封信便能送到苏北舅舅家里。
而在苏北的舅舅若在收到信封的第一时间启程来京,那么不出五日,便能到达相府。
当然,这是她预设的最快日程。现实中估计还要慢上一两天。
“快的话,四五日,慢的话,七八日也说不准。”左云卿补充道。
沉吟片刻,左云卿又道,“不过,知情人来得早或慢,应当都不影响吧。毕竟我娘这些嫁妆放在库房里已经有十几二十多年了,再放这么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吧?再说了,我与摄政王的婚期还未彻底定下,一直到婚期之前,这份嫁妆还是要在库房里放着的。”
摄政王虽然告知过她具体婚期,但宫中尚未有人来通报,其他人还尚未知晓。
柳如玉面上笑容有点儿僵硬,却不得不保持着微笑,“云卿说的什么话?你母亲的嫁妆想要在库房放多久便是多久,不打紧的。”
“既然如此,那云卿便放心了。”左云卿笑意浅浅,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她眸底一片冷意。
“好了,既然库房也看了,又与姨娘叮嘱过了。现在没有其他事情了,云卿也该回去院子里监工了。”左云卿朝柳如玉盈盈一拜。
“说起监工,云卿还得多谢姨娘的安排布置呢!总之,多谢了。”左云卿冲柳如玉道了声谢便出了门去。
柳如玉站在库房内,恨恨地盯着左云卿离去的身影。
她本以为左云卿不知晓她母亲的嫁妆具体有什么,她便可以随意处置她母亲遗留的嫁妆了。
孰料左云卿今日来查库房竟然不是真要拿嫁妆,而且还对她说有知情人要来一一清点。
知情人?除了翁美伶那远在苏北的娘家,还会有谁。
她本以为苏北到京城山长水远,这几日的时间里她可以做些手脚。
但是左云卿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想法一样,竟然说库房里的东西丢了话就是她监守自盗!
又说翁氏的东西有自家的标志,这可是硬生生的就断了她所有的想法。
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一切,柳如玉顿时一阵气郁,呼吸都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