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黄金?
不可能。那几块破石头与字画根本就不值钱!
左洵之面露愠色,在他看来,柳如玉就是不愿意给左云卿嫁妆才说出如此荒谬之语。
“荒谬!当年她的嫁妆我亲眼看过,根本不可能值那么多钱。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那是老爷没有仔细看,妾身也是在之前清点库房财物之时才发现的。”柳如玉抿唇道。
“总之,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将美伶的嫁妆还给云卿。”左洵之彻底不耐烦起来,“如玉,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柳如玉攥紧手帕,面色憋屈,什么叫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那个样子?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相府吗?
“老爷,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相府吗?”柳如玉面色哀怨。
“若是真为了相府,便将美伶的嫁妆还给她的女儿!这几日,府中发生的诸多之事难道还没让人看够笑话么?难道还要让外人知晓你这个后母克扣女儿的嫁妆吗?”左洵之怒声道。
这几日府中之事传到了同僚耳中,惹得他们好一阵冷嘲热讽,他这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柳如玉嚅了嚅嘴唇,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毕竟左洵之说的是事实。
“昨日府上才做过法,那道士说过什么你都忘记了?”
“妾身记得。”
“既是记得,那便将翁美伶的嫁妆如数还给左云卿。”左洵之神色缓缓,冷声道。
柳如玉咬了咬唇角,终是不情不愿地应下。
正院的正厅内。
阳光已然退出了正厅的地面,却还未见到柳如玉拿着库房钥匙前来。
左云卿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幽幽地叹了口气。
片刻,柳如玉终于姗姗来迟。
“姨娘。”左云卿站起身来。